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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架势,仿佛苏浅要说不行,简总绝对会伤心地夺门而出的样子。
  苏浅眼底闪过趣味,然后淡淡道:“不行。”
  简詹言呼吸一滞,错愕地往后退了一步,面上满是不可置信,浅浅居然会对自己如此无情!
  下一秒,苏浅被按回了沙发上,然后被腰便被紧紧搂住,简詹言相当硬气道:“我肯定不会松开。”
  末了,后面又加了句:“随便打随便骂。”
  很好,气势一下又怂了。
  简总刚刚架势做的足,但实际上他是绝对不会离家出走的!主要是怕出走了就回不来!
  所以他在使性子和不要脸之间,选择了后者。
  看似很快做了选择,实际上内心已经打了很多个弯儿,他想到了小包子。
  尤记得儿子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你能帮我跟妈妈求情嘛,至于小包子挨收拾的原因,就是声称要离家出走,结果被甩到他跟前了。
  第二次上门,行李箱都给丢出来了。
  浅浅这个脾气,小包子都能受到如此对待,他就不要挑战这方面的权威了!
  虽然当时的事情和现在没有可比性,但还是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再说了,浅浅又没凶自己,只是小小拒绝了一下,说不准是自己误会了呢……
  简总是懂得如何pua自己的,在和苏浅相亲相爱的道路上,他最擅长的就是只想自己喜欢听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浅浅爱他!
  看简詹言这个样子,苏浅有些哭笑不得,她只是想逗逗他罢了,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耍上无赖了。
  “好,我知道了,嗯,你那边不着急我这头工作都能兼顾上……”
  苏浅没有接简詹言的话,反而继续和话筒里的夏帆说话。
  挂断电话后,她低头瞧着抱自己的简詹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简詹言被瞧得不好意思了,松开手坐直身子,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苏浅不开口,他也不敢吱声,过了好一会儿,简詹言没忍住他闷声闷气道:“安凛是谁。”
  这明显是个男人的名字,是个陌生的男人名字!
  在苏浅和夏帆通话的时候,简詹言能够听到话筒那边夏帆的说话声,自然也听出了夏帆语气的无奈,惊讶,叹息……
  总之情绪很多!如果是平常的朋友,肯定不会是这番语气!
  “安凛是我从小到大的笔友。”
  苏浅干脆地说出对方的身份。
  笔友?!听到这个颇具年代感的用词,简詹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苏浅见他脸上挂着还未收起来的委屈,笑着摇了摇头,开始详细地说起了安凛的身份。
  在苏浅小时候,那阵子非常流行用写信的方式交朋友,学校里就举办过这样类似的活动。
  安凛和苏浅在八岁那年,参加少年宫联合活动,好几个城市的孩子通过纸箱互相抽地址,回去后当笔友写信。
  几百个孩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大家不知道互相的真实身份。
  俩人信件来往最初非常频繁,好奇心使然小苏浅恨不得天天给笔友写信,对方也是如此,今天出门走了几步路,都要数出步数来写到信里的程度。
  到了后来就一个星期一封,一个月一封,三个月一封……
  在苏浅带着苏楊独自生活那些日子里,和这个笔友写信也是她为数不多消化情绪压力的事情之一。
  至于这和夏帆有什么关系,一切还要从三个月前,也就是俩人写的最后一封信讲起。
  俩人从小互相通信,苏浅的笔名叫浅秋,对方的笔名则是叫安凛,她想着俩人写信交流这么多年了,其实也可以见一面。
  苏浅想着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邀请对方过来玩,并且将自己的号码联系方式写在了信里。
  然后苏浅收到了安凛的电话,对方说他很想来参加苏浅的生日,但身体的原因,所以不能如约前来很抱歉,以后他养好了病再来看她。
  苏浅没有当回事,就像对待老朋友那样,说了声好,然后嘱咐他注意身体关心了几句就挂断了。
  近一年,苏浅同对方联系的更少了,通常都是收到了对方的来信,然后才想起来回信,内容也不如以前丰富,说着自己很好,再问候对方的身体然后就结束了。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
  “后来我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他是游轮大亨的私生子……”
  其实知道对方的身份,苏浅也没当回事,该干嘛还干嘛,信中她也表示身份无所谓,他们属于灵魂交友。
  在苏浅看来,笔友网友那些都属于灵魂交友。
  她给生日邀请也是想着对方如果来,就当朋友交际着,像现实朋友那样,加上微信不再写信。
  若是不来,索性就淡了关系,自然而然的不通信了。
  以前如何不管,现在的她和简詹言在一起,再有个笔友的话,虽然不是什么暧昧关系,但对简詹言来说是不公平的。
  换位思考,简詹言身边有个所谓的红颜知己,她会觉得很别扭。
  苏浅最后写的就是同对方说结束笔友关系,有什么事电话联系的内容,对方当时没有回复,苏浅便觉得安凛是默认同意了。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游轮大亨去世,几房夫人儿女们在争家产,安凛不是不回复,而是分身乏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