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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春日里的野果子成熟,他来收上一波,大姐夫一家就彻底立起来了。
  就是为了银子,村里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欺负他们。
  到那时,树春和小灰灰回去也无妨了。
  拿定了主意,褚守礼就跟褚宁商量起来。
  这不是正商量着嘛,听到狼嚎,把他给吓了一跳,然后发现是红太狼,他又惊又喜,褚宁亦是喜出望外,当即就毫不客气的指挥着它与它夫君去保护曲树春。
  “红太狼回到大山,自由是自由了,还有俊朗的夫君陪着,小日子过得甜蜜蜜,不过它吃了那么久熟食,想来再吃生食多少会有些不习惯。
  这下好了……”
  褚宁笑道,“它给表哥做保镖,表哥给它做吃的,还可以随时进山,它肯定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这话说得褚守礼笑起来,“的确是这样。”
  秦氏却有些担心,“红太狼是不会乱咬人的,就怕它带来的那头狼……”
  褚宁认真的看着她,“表哥对红太狼那么好,它爱乌及屋,也会保护表哥的亲人,至于别人,娘管他呢。”
  这话说得秦氏头皮发麻,这孩子也太、太凶了。
  觉得褚宁凶的不止秦氏,还有曲家人。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她前脚刚把老田氏打的昏迷不醒,后脚又派了两只狼来帮着曲树春。
  狼啊,那可是狼!
  她、她居然能指使狼做事。
  那岂不是比狼还凶?
  老曲头隔窗看着守在长房门前的两头恶狼,心里跟开了油锅是的翻滚,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哪怕要他伏小做低,也要攀上这褚家啊。
  他猛得转身,看向刚刚醒来,还张着大嘴巴口水直流的老田氏,“都怪你这老货!”
  褚守礼想着曲树春身上的银子都被老田氏搜刮了去,而他们这房要跟家里断亲的话,指定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的,他们本来就穷得一干二净,若是再净身出户,日子就没法过了。
  于是他次日一早,就带着小灰灰又去了曲家庄一趟。
  一是给曲树春送银子,二是跟曲村长定下收树莓的事。
  先前他没做过树莓这种果子酒,所以即使知道这个时节,山上的树莓快要成熟了,也没往这上面想,而褚宁只知道杏啊桃啊李子啊,这些常见的水果,却不知道树莓这种小野果,便也没提及。
  还是秦氏说起树莓快要熟了,问她这种小果子能不能酿酒,她才知道山里还有这种东西。
  当下她便跟褚守礼商量起收购这山莓的事情。
  只有尽快让曲家村的人见到银子,他们才会相信曲老七真的能带着他们发财,也因此,他们才会支持曲老七,站在他那一边。
  “麻烦村长帮着我姐夫张罗张罗,您也知道,我姐夫这人抹不开面,这若是有搀了不好的果子,或者里面有树枝小石子什么的杂物,他再不好意思说,那就影响了整体的品质,到时我这边用不了的话,以后就不会再来收野果子了……”
  这地方离县城远,路也不好走,实在不利于运输,若不是为了曲老七一家,褚守礼决不会跑到这山旮旯里收果子。
  所以他费事扒拉的,若是收到品质不好的,岂不是要气死。
  可曲老七人太老实,做不了质检这种事,而曲树春又年轻,不好跟长辈直接硬刚,且他还要回县城呢,总不能一直待在山里。
  于是褚守礼就把这事拜托给曲村长,“您放心,不能让您白受累。”
  褚守礼说道,“树莓这东西虽然长得多,可摘起来不容易,嗯,价格定低了,大家这么辛苦,我于心不忍,可价格定高了,我这成本上去了,也做不着。”
  曲村长被他吊的一颗心提得老高,“那你到底准备出多少钱?”
  褚守礼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收十文一斤,另外,村长这边要把关质量,每收一斤,给您五厘,您看怎么样?”
  在听到十文一斤时,曲村长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然后又听到他每斤可抽五厘钱,更是激动坏了,“我、我愿意。”
  褚守礼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呃,愿意就好。”
  曲村长眨眨眼,很想问问曲老七能从这里面赚多少,但看褚守礼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只好作罢。
  树莓这种小野果,个头小,分量轻,摘起来又麻烦,褚守礼担心价格定低了,大家不积极,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这种无本的东西,对穷哈哈的山里人来说,就是能卖一文钱也是赚了。
  是以在听到曲老七家以十文的价格收购后,整个山庄都沸腾了,然后大家就一窝蜂的冲进山里,漫山遍野的寻找起来。
  事情安排妥了,褚守礼又给了曲树春一笔银子做启动资金,叮嘱他出入小心些,便带着小灰灰回了城。
  曲村长辈份高,又族长又是村长,身份是村里的头一份,没人敢在他面前捣鬼,全都将小野果收拾得干干净净才来卖,曲老七和长子只管称重记帐就行,别的不用操心。
  而曲树春则管着发放银子,核对东西和重量无误后,他便把特意去镇上换来的铜钱直接发放到村里人手上。
  大家伙拿到钱都高兴得不行。
  老七真的带着他们赚钱了!
  曲村长笑眯眯的看着大家伙数铜板,“行了,别数了,错不了,树春收果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会算错,赶紧的吧,趁着天没黑,再去山里转转,说不准还能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