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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颊微微泛红,像施了什么不得了的粉黛似的,眼角生魅,是裴寂从不曾见过的模样。
  见他来了,小姑娘抬起头仿佛辨认了一会,接着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这笑太动人,太具魅惑力,仿佛在诱人品尝。
  骤然激起了裴寂的冲动。
  她因为喝了酒,起身有些摇摇晃晃,滑腻似酥,愈加动人。
  轻笑着扑到男人怀里。
  你回来了。
  娇软的调子,是裴寂最爱听的婉转。
  怎么喝酒了?裴寂立刻拥住那温香软玉。
  少女自他的胸膛前,扬起脑袋,杏眼弯弯,又娇又憨:想喝。
  裴寂将脚跟都站不稳的人儿扶到软垫处,自后虚虚的拥住她,手指穿过那绵软的发丝,缠在指节上把玩。
  有什么不开心吗?
  魏云珠摇了摇头,她微不可察的紧张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将两条纤细的胳膊搭上了男人的脖颈,调子里有股醉气,像是在撒娇:没有,我只是有点醉了
  说完,她轻轻靠在男人的胸膛,乖巧安静的像只小猫。
  魏云珠其实内心十分紧张,她明日必须得去一趟感光寺,去见顾延翊一面。
  可是这宅子现在相当于铜墙铁壁,守卫十分森严,裴寂平日里也绝不允许自己独自外出,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想着将他哄开心了,兴许就能同意自己出去。
  她怕自己露出马脚,是真的喝了酒,也算壮壮胆,可是又怕喝醉,就只敢喝一杯。
  李义说,你想要见我裴寂双唇贴近她的耳廓,低沉呢哝。
  他紧紧贴着少女腰窝的手,已经开始摩挲游移,那掌心热烫烫的,探索意味明显,引发她阵阵颤栗。
  魏云珠慌张抓住他肆虐的手,虚虚的软拒。
  男人手臂上坚硬的肌肉线条已经收紧,被她抵着的大手也青筋直暴,粗气连连,几乎是贴在她唇上出声:嗯?
  少女脖颈一动,巧妙的躲了躲,不动声色拉开距离,故意挺直腰背直面他:我每日在府上都很无聊。
  裴寂瞧着少女娇嗔的小模样,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无限宠溺:等忙完这几日,我带你去丘鸣山打冬猎,好吗?
  魏云珠靠近男人,额头在他的下巴处蹭了蹭,娇俏撒娇:不行,我明日就想出去!
  接着,她调子又变得软的不像话:明日我想去感光寺,向住持讨一杯茶喝。
  裴寂沉思了一瞬,似乎有些为难:明日我要去一趟江州办差,恐怕
  少女有些失落的打断他:你不陪我没关系的,念霜可以陪我
  顿了顿,她又急急的解释:我很快回来,不乱跑,真的!
  我已经很久没去了
  她可怜兮兮的扬起湿漉漉的眸子,定定的瞧着男人:好吗?
  裴寂盯着那动人心魄的杏眼,以及殷红的莹润唇瓣,只觉得自脚底冒起了火,喉结干涩的滚了滚。
  好。
  他俯身,终于吻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细腻描绘,不禁让他怀疑,自己可是在染指花瓣?
  良久,魏云珠被吻的晕头转向,终于在他的热情中,得了空隙。
  她酒量很差,有些半醉,但心里又很高兴,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便不管不顾的扭动着小身子,反手又拿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全醉
  她此刻有些不舒服,热的厉害,便一边甩着那些多余的衣裳,一边大胆的不断调整,想要寻找更舒服的坐姿。
  不大一会,耳边传来男人带着喘息的懊恼轻叹:别乱动
  裴寂一大早便出发了。
  可是在即将过城门时,有金吾卫快马加鞭赶来,他急急同李义交涉后,便立在一旁,等候命令。
  李义躬身站在轿帘外:大人,新昌坊那边发了灾民暴乱,兴庆宫危险。
  裴寂敛了敛眉,灾民暴乱一向最难处理,金吾卫又不敢过分暴力镇压,实在是棘手。
  大人,庞将军请您去一趟,您看?
  裴寂骤然想起,昨夜小姑娘说要去感光寺,那里正好便是新昌坊,他有些隐隐的不放心。
  去新昌坊。
  等到了新昌坊地界,的确见到成群的金吾卫赶去镇压,还好发生暴乱之地距离感光寺有些距离。
  裴寂刚刚下轿,便远远瞧见对面跑来一惊慌失措的女子。
  竟然是封薇。
  她慌里慌张的跑近,有些一瘸一拐的,脸颊上满是灰尘,见到裴寂显然很是吃惊。
  首辅大人?
  裴寂面无表情的瞧了一眼那脏兮兮的女子,没有搭话的打算。
  倒是李义,怕尴尬的上前一步:封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封薇眼角含泪:今日臣女来新昌坊,是为了给灾民施粥,谁知竟然突遇暴乱,被困在了这里。
  她有意无意的看向裴寂:大人,哥哥又离开了,臣女想去感光寺为他祈福,可前方路段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