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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顾延翊的双手不断缩紧,他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就算少女在挣扎。
  顾哥哥,你先放开我!魏云珠手被他捏的生疼,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急躁的模样,下意识要拉开距离。
  顾延翊眼眸猩红了起来,声音莫名变得哑了些:郡主,难道你忘了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
  少女眉间的抗拒愈发浓烈,灼伤了他的眼,忽而放开。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头低下,整个人晦暗不明,失落到了极点。
  魏云珠张了张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他缓缓恢复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郡主,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
  我只是很害怕,害怕我所担心的那件事真的会发生,抱歉。
  魏云珠虽然心有余悸,可还是开口道:顾哥哥,其实我的事,你不必自责,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顾延翊的眼眸瞧起来没有丝毫戾气了,他温柔的点了点头:郡主,四周的关口都被封锁着,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送你到前面,不过你放心,我的人会将你安全送到。
  听到这话,魏云珠莫名松了口气,和顾延翊这样独处,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十几刻钟后,她换了另一辆马车,车夫在前方奋力挥着鞭子,直直的往山里更深处驶去。
  半山腰处,马车轮似乎是卡进了石子,车夫便下来道:姑娘,麻烦您下来等一等,我看看这马车出什么问题了。
  魏云珠在一个平滑的石头上靠着,忽然,她看到远方有滚滚的浓烟弥漫至上空。
  着火了?
  她猛的挺直脊背,问着正在修车轮的车夫:大叔,那处是什么地方?
  车夫擦了一把汗,随意扫了一眼:好像是大慈恩寺的方向。
  魏云珠脑袋骤然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那日在感光寺,裴寂说过的话,萦绕在她耳边
  微臣不仅爱杀人,还挺爱放火的。
  他发现了,发现自己逃走了!
  半个时辰前的大慈恩寺敬香阁门前。
  已经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可那扇门还是紧闭着,裴寂耐着性子,死死的盯着扇门。
  半柱香又烧尽了,裴寂眼神平静,整个人却戾气凛然,后脖颈的青筋已经微微暴起。
  骤然间跨过去,他一脚踢开了门,果然,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小郡主跑了。
  她可真敢啊
  搜!裴寂厉声发号施令。
  大慈恩寺乱套了,明明着了火,可金吾卫却阻止僧人们救火,只怕那火烧的还不够旺似的。
  造孽哦!
  不住有僧人望着那熊熊烈火,哀叹着。
  他们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扬起双手,一边默默祈祷,一边磕头。
  开心吗?小郡主,你又连累了这么些无辜的人,裴寂心底恶狠狠的想着。
  大火蔓延的速度很快,若是有人敢藏在某个大殿里,那一定必死无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寂的声音在滚滚黑烟中,显得格外阴狠,没有人敢忤逆,这来自地狱的煞神。
  他在赌,赌这场大火,能让娇贵的小郡主再次自投罗网。
  大人,姑娘她不见了
  侍卫艰难的禀报着,生怕一个字说不好,把命折进去。
  裴寂微微低头,瞧着挂在剑柄上,被自己一直握在手里的桃木梳,神色发暗。
  看来小郡主已经厌恶自己到,看到至亲的人深陷火海,也不愿意回来了吗?
  很好,那他就去亲自把人抓回来。
  四处的爪牙一涌而出,整个长安城都不太平了,就连刚刚还日头正盛的天,突然都变了。
  老百姓们纷纷躲进家里,透着门窗的缝隙,不由自主的往外看。
  变天了,变天了
  是哪位又要造反了?
  在这段最黑暗的时光,百姓们已经习以为常。
  整个长安城,现下最心烦的人,莫过于裴寂。
  距离郡主失踪,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他带着金吾卫畅通无阻的搜查,可次次失望的结果,叫他焦躁不已。
  但他可以肯定,魏云珠逃不出长安城,因为整个长安,遍布他的爪牙,只要她出现,就一定会暴露。
  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只是现下需要费些时间。
  有个不怕死的敢勾引郡主,教唆她逃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位金吾卫头领快马加鞭而来:大人,找到顾侍郎了。
  不怕死的来了。
  裴寂嘴角勾起一抹怪诞的笑,拉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把人给我看住了。
  大部队就这样调转了方向,呼啸而去。
  裴寂停在一处上山的路口,大步下了马,看到了老熟人。
  顾延翊被两个金吾卫死死地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傲的不得了。
  以及,那顶明晃晃的马车,他那软酥酥,杏眼里总爱噙着泪水的美娇娘,在里面吗?
  他有一点期待呢。
  第33章 你把她藏哪了!说!
  裴寂眼角压着一丝狂傲,居高临下的瞧着顾延翊:放开顾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