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抵在她腰窝的手缓缓上移,两人毫无距离,魏云珠立刻抓住那正欲做坏事的大掌。
首辅大人,时间不早了。
还早,我来教你画画。裴寂又贴近一分,隔着布料婆娑,温度似乎在攀升。
魏云珠下意识想躲,可男人已经抓住她的手,引领她握起笔,在纸上描画。
裴寂紧紧抓着她的手一直在缩紧,她咬牙承受着那指腹婆娑间带来的阵阵颤栗,可那炙热的气息竟然大胆的侵上了脖颈。
突然,意识到他另一只手的放肆,她有些恼火,便开始推搡男人的胳膊。
裴寂你放开我!
不放,裴寂抽出双手抵在少女的腰窝上,微微用力,每次她娇里娇气的挣扎,都引的自己想把她欺负的更惨。
坐好,为什么不好好学习画画?男人将她放在红木书案上,面对着自己。
学什么画画,这人还真有脸说!
瞧着裴寂一脸老夫子教训学生的表情,魏云珠不知哪里来的横胆,一脚踢上了他的大腿。
可男人竟是纹丝不动,甚至眯起了眼:不听话,真得好好教训一番了。
让我闻闻你身上还有没有我的味道。肩膀处一阵清凉,裴寂一手撑在案子上,一手紧紧抵着她的后腰,防止她逃脱,急切的查验。
裴寂!
身前的人却是自顾自做坏事,忘乎所以。
直到他一手触上了,魏云珠难受极了,身子却莫名其妙发软,才渐渐意识到,他是想来真的。
她慌了,不断推搡着男人:裴寂!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男人抬起深埋的头,瞧着少女微颤的眼睫下精致的眼形,眼睑的红,睫尾的泪,楚楚可怜到了极点。
这么办?他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迫切的需要缓解身体里的痒。
不能怎样?
男人此刻嘴角的笑意坏极了,他燥热的手掌拂过少女仿佛一折便会断掉的细腰,顺着腰线,经过那处已经不成形的衣料,抬手
不行魏云珠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声调里已经含了泪意。
不!少女忽而惊呼,趁男人不注意一把推开他,狼狈的跳下桌案,想要逃跑。
可身后却响起男人缓慢的脚步声,他声音沙哑的厉害:珠珠乖,不过是教你画画而已,别怕。
魏云珠猛的回过身,发现男人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脸色煞白,一边摇头,一边颤抖着向后退。
不不我不想学画画了
少女终是崩溃的哭出了声,可整个人还是被无情的捞进了一个炙热的怀里。
正当她闭眼,准备咬牙坚持时,却发现男人竟然只是抱着自己,他下巴柔柔的抵在自己的左肩,并未进行下一步动作。
郡主,微臣只是想抱抱你。
上次你骗了微臣,微臣就在心里发誓,以后绝不再信你,可是只要你一开口,微臣就不自觉相信了。
别离开我,求你
他此刻认真的调子,叫魏云珠有些错愣。
脑海中闪过那日在山崖边,自己跌落的瞬间,他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叫喊,以及不顾一切朝着自己跳下。
那时他不是也受伤了吗?不知现在是否痊愈
魏云珠下意识双手回抱住男人,声音温柔又坚定:裴寂,我在这儿。
半个时辰后,魏云珠如愿出发了。
透过不断被风吹起的布帘,她看到了熟悉的景色,马车渐渐行至朱雀长街,穿着官服戴龟袋的官员三三两两走过那挂着残雪的玉兰树,双丫髻橘色襦裙的宫人言笑晏晏的玩闹,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和曾经无忧无虑的自己,无数次回宫时一摸一样。
可明明没变,却又真真实实变了。
临到皇城,一队戎装的士兵自里而出,风风火火的朝前奔去。
为首之人,老远便瞧见了这边的马车,他经过时忽而勒马停下。
车夫见到来人,也立刻停下车。
首辅大人今日好兴致!
裴寂打开车窗,瞧着外面那人:越王殿下,这么巧,竟然能碰到你这么个稀客进宫。
首辅大人说笑了,为人臣子哪有不进宫请安的道理。话落,他仿佛瞧见了马车里还有一人。
歪着头毫不避讳的看过去:不知是谁,竟然有上首辅大人轿子的能耐?
裴寂对这视线显然很不悦,他脸色渐渐发沉,嘴角的笑意不太友善:本官的私事。
越王目光阴了一瞬,继而扬起头狂傲的笑了笑:首辅大人这脾气是越来越坏了,得改,得改!
接着便骑马前奔,带着一众士兵一阵风似的走了。
魏云珠这才松了口气。
裴寂拉起她的手,才发现那手心里全是汗。
郡主,越王一直在找你,他想挟持你威胁皇后娘娘,这其中的原由你应该明白吧?
魏云珠点了点头,岩儿是正统皇脉,他不能杀,杀了便会担上千古罪人的骂名,只有自己这个软肋,可以真正逼阿姐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