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惑的望过去,只见原本一片寂静的湖心亭,被越来越多的火把照的通亮。
出事了!出事了!
魏云珠内心一颤,下意识起身,这是怎么了?
有小太监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瞧着是恐惧极了,软着腿便跪了下来:大事不好了!
魏云清面色一沉:到底怎么了,好好说话。
小太监哆哆嗦嗦:回太后,首辅大人他他被人刺伤了!
骤然,台子上的舞乐戛然而止,众人神色莫变,倒是越王率先起身:那还不赶紧去将太医寻来,首辅大人若是出了差错,首先要砍的就是你们这些办事不力的下人!
越王带着人呼啦啦往湖心亭那边赶,场面乱糟糟的。
倒是魏云清纹丝不动,甚至冷笑了一声,但没有人察觉。
魏云珠眼里骤惊,这不知死活的疯狗,竟然还真的闹出这等幺蛾子了,幼稚!没见过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
她心里摇摆不定,踮起脚尖遥遥看了眼对面的湖心亭,火把下,无数的黑点在攒动,也不知是在干些什么,不是说要先救人吗?
终于,她心一沉,还是跟着人群不管不顾的往湖心亭走了,走的越近,她的心也越忐忑。
等到了湖心亭,却只见到地上的一滩血,并不见裴寂的身影,只有越王在一旁厉声教训着。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首辅大人饮了酒,又受了伤,为何不好好看着!
凶手呢!赶紧去给我抓回来!
被他训的狗血淋头的侍卫大气不敢出,他好像看到了,首辅大人自己捅自己
湖心亭东边就连着一整个御花园,太大了,在夜里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而且,西面就是汉城湖,魏云珠恰巧站在那湖边,她下意识朝下望去,暗夜里的汉城湖犹如野兽的血盆大口,诡谲怪诞,深不见底,若是有人不小心掉下去,恐怕是连一点骨头渣都剩不下。
那人说,自己不来,他就死在湖心亭,魏云珠毫不怀疑,因为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疯子!
他就是吃定自己太善良!
无奈,她手里挑着一盏巡夜灯,寻着月色朝御花园深处走着,独自寻找。
可是静谧的湖面,安稳的花花草草,没有任何躁动,更没有一丁点儿涟漪,哪有那恶蟒张牙舞爪的身影呢?
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云屯雨集般的黑点子,慌慌急急穿梭在假山间,可就是寻不到半点踪迹。
魏云珠不禁怀疑,莫非,裴寂已经死了?
下一刻,接连的扑通声响起,汉城湖终于被激荡起了不小的水花,是实在在花园里寻不到人,侍卫们只能下湖水寻找。
时间在流逝,裴寂生的机会也越来越小。
一颗心起伏不平之时,魏云珠猛的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了过去,手里的灯落地,却被那激荡的水花声掩盖。
她被人箍着腰身,小巧的鞋尖迫不得已在土壤上划过一个小小的圆弧形,落地的那一瞬间,下意识惊呼出声,却被一只大掌蓦的捂住了嘴。
紧接着,她被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那两条有力的胳膊,紧紧抱住她,久久不愿松手,仿佛怕她下一刻就会消失似的。
浓烈的酒气,充斥鼻尖,魏云珠识得,是沉香坊拔尖的杜康佳酿,刚刚家宴上众人便饮的此酒。
下一刻,裴寂瞬间贴上她的唇,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少女微张的唇瓣带着残留的蜜意,刚刚偷喝了葡萄酒酿,此刻正泛着甘甜的滋味。
他的力道有些重,不断加深,一只手死死抵着少女的腰肢,微微侧身,便将人抵在了假山洞的石壁上。
魏云珠被吓得不轻,张开的眼睛立刻被一团黑雾笼罩。
唔!她推手抗拒,可却被男人钳制着双腕,狠狠的抬高到头顶,压制的彻彻底底。
唔混蛋放开!
后面的话全被吞噬,他很急切,毫无章法地乱窜,汲取每一处甘甜似乎在寻求某种安慰,全部理智已经被席卷的一干二净。
裴寂!她挣扎着躲开他的唇:你够了!
男人放开她,双眼通红:珠珠,我好想你。
魏云珠皱了皱眉,有些恼怒他刚刚的行为:裴寂,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
死一般的沉静,裴寂一动不动盯着少女,他轻哼一声,似笑非笑:过河拆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魏云珠别过脸: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裴寂笑的森冷,一手箍紧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手,狠狠压向自己。
极具侵略性的掠夺,带着两人仿佛要一起沉沦到阿鼻地狱,窒息的绝望感,男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魏云珠觉得自己仿佛手无缚鸡之力
良久,直到酒气彻底覆盖住那抹浓郁的葡萄芬馥,裴寂才停下了动作。
少女被欺负惨了,猛的一把推开他,可谁知刚刚还如磁铁一般吸着自己的如铁臂膀,竟然像个纸人一样飘忽,甚至差点摔倒。
魏云珠狼狈的喘着气,微微直起身子后,便看到了这一幕,手掌间传来奇怪的粘腻感,令她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