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不管怎么样,你想杀顾延翊,并不假,对不对?少女明明眼眸红红,怕的微微发抖,可却硬是要扯出一幅凶狠的小模样。
殷红小嘴倔强的质问,裴寂瞧着更想好好染指一番了。
更想大干一场。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得忍着。
毕竟,惹媳妇生气容易,哄媳妇难啊。他彻底放低自己的姿态,耐心又小心翼翼地解释:郡主如今很危险,这皇宫里可是危机四伏,微臣每日都担心的夜不能寐。
况且,微臣又不在你身边,时时不能照应,若是真的出点事,微臣不得后悔死?
魏云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当然是危机四伏,毕竟到处都是他的眼线!
微臣那日就是为了郡主的安全着想,想要找出这宫里真正的豺狼,彻底把他们清理了。
简直胡扯!照他的意思,顾延翊才是真正的豺狼?
顾侍郎不是好人,郡主信不信?
魏云珠怒极反笑,真把自己当傻子哄!她微微扬起头,话也说得硬了几分:好,你今天把话说明白,谁是真正的豺狼,谁应该被清理呢?
大周最有名的奸臣,不就是你自己吗?
少女的质问,倒是把裴寂逗笑了,沉沉嗓音混着沙哑低笑:小郡主,你这是被真正的坏人蒙蔽了双眼。
所有的事,并不是非好即坏,非黑即白的,比如,微臣这个在郡主眼里罪大恶极的坏人,偶尔也是会做善事的,再比如,出身诗书簪缨之族的顾侍郎,平日里被人称赞为仁义君子的人,也会阴险狡诈,使用阴谋诡计引诱微臣在郡主面前对他动手。
况且,顾侍郎的目的,不仅仅是郡主,他还有更险恶的用心。
想到这儿,裴寂就恨不得把顾延翊大卸八块,在自己面前装的清风劲节,铮铮不屈,还不是在郡主面前惺惺作态,装柔弱,博求郡主的可怜。
真是可恶至极!
魏云珠听了这话,显然不理解,因为这根本不在她的理解范畴之内,如果顾延翊真是故意的,可他把自己性命赔上,引诱裴寂推他下河,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人死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
裴寂继续引诱她的思考。
郡主是不敢相信吗?
那是自然,他说话从来就是亦真亦假,就连他如今的立场,魏云珠都无法确定了,保不齐现在又是故意在唬自己,她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裴寂似乎歪头思考了一阵,接着他眼眸一亮:不如郡主同微臣打个赌吧,如何?
我不要,一定是我输,你那么精明,哪会叫我占了便宜去。魏云珠下意识嘟囔,哪肯入他的圈套。
第77章 裴寂,你是狗吗?
裴寂微微放开少女,故作烦恼,不住的摇头叹息,一副惋惜极了的模样。
终于在哀叹一声后,开了口:微臣的金吾卫歇了也有小半年了,也该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然连武器都要生锈,况且,微臣瞧着这皇宫里的守卫实在不太行,要不,就全换成金吾卫好了?
果然是头恶蟒!
魏云珠恼怒的瞪着他,男人嘴角含笑,语调无辜,竟然连威胁自己都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脸皮真是堪比城墙厚!
裴寂倒是笑眯眯地反问:所以,郡主是赌还是不赌?
魏云珠没好气:赌什么。
微臣给够你充足的时间,你在宫主自己寻找答案,看看微臣刚刚说的危险,是否属实。
说到这儿,裴寂反转手腕,指了指自己,又冲着少女挤了挤眼:若是微臣输了,就随郡主的心愿,从此以后绝不再来打扰你。
魏云珠眼眸瞬间亮了亮,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好的心?骗鬼!还说不准到时候怎么抵赖呢。
若是郡主输了,裴寂顿了顿,语气囫囵,嘴角溢出沙哑又性感的低笑。
那低笑,伴随着他颇具探索意味的眼神,游弋到少女的衣襟前,没有再动,眸中燃烧的那股幽蓝火焰,不纯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你你要什么?少女心里发毛,下意识问着。
裴寂抬头,眼神终于从那处离开,他郑重其事的瞧着少女,正经极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俯身靠近少女的耳畔,嗓音沉沉,剐蹭起耳廓上莹白的纤维:我要郡主给我
后面的话,隐秘在少女绯红滚烫的慌张下,就连脖颈,都扬起了一抹春色,脸色刷的一下变了,难堪窘迫。
真是太无耻了!
裴寂饶有趣味的瞧着少女紧咬下唇的模样,下意识凑近,想要瞧的更清些。
魏云珠刚刚抬头,就撞到他正凑近自己,当那阴影笼罩下来,曾经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涌现,她抖了抖,立刻抵着桌案后仰。
你站远点,别碰我
裴寂低低笑了笑,还真挺君子的没碰,可却享受似的继续嗅着少女周身散发的清香。
吃不着,闻闻也总是能解些馋的。
魏云珠皱了皱眉,这家伙好像对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什么变态的癖好。
此刻,他郑重其事的嗅着,配着脸上的指印,活脱脱一个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