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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微臣讲出的那些话,真的很伤人呢,纵使微臣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或者说,微臣从来都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可是在郡主这里,微臣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心痛。
  痛?可是她也在痛,既然痛苦,又为何要互相折磨呢?
  魏云珠顶着脖颈上,不断摸索的冰凉手掌,浑身抑制不住的打颤:既然痛苦,那为何不索性选择放弃呢?
  裴寂却笑了,低着头笑,笑声低沉又性感,忽而停止,莫名神经质:微臣平生不仅仅享受厮杀的快感,更享受痛彻心扉的感触。
  这样的感触,只有郡主你能给呢。他嘴角吐出的气息温热,打在少女的耳廓,一路游弋至脖颈。
  魏云珠下意识躲闪,却意外抬高下颚,仿佛是在迎合他,裴寂抓准机会,变态似的一边轻嗅,一边吹气儿,动作小心翼翼,行为却无比大胆。
  然后,一个温暖湿润的柔软,轻轻触了触她脖颈的肌肤,无限放大的感官,带着无可救药的刺激,瞬间传达至大脑神经。
  裴寂使了坏,可也是情不自禁,他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尝过了,以至于他夜夜独守空房,情难自禁,思念泛滥成灾,难以入睡。
  敏感的少女立刻颤了颤,纤长浓密的眼睫,也随之微微颤抖,就像一只即将飞走的蝴蝶,从来都不会在他身边停留,简直没有丝毫留恋。
  他哑声威胁:郡主若是敢对我们的孩子做什么,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魏云珠忽而吸气,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这恶蟒的疯病如此严重,做人做事都异于常人,他说这话,绝不是在开玩笑。
  少女贝齿紧紧咬着软唇,默不作声,可是却害怕的指尖都在颤抖。
  不知顾侍郎可知道此事?若他知晓了,还是不知死活的觊觎郡主,那微臣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到时,我会亲手割了他的喉咙。
  还有郡主所在乎的一切,都将为你愚蠢的想法,付出代价。
  裴寂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口的话却是血腥无比。
  魏云珠红着眼瞧他,忍着发抖的声音:你为什么总要如此呢?逼我,欺负我,你很开心?
  这话倒是叫裴寂没法子回答了,他虽然爱惨了小郡主泪水漪漪的娇美模样,可也仅仅限于在床第之上,他真不是有意欺负自己媳妇的。
  郡主,我只是不希望咱们的孩子认贼作父,顾延翊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相信我。
  认贼作父?
  魏云珠只觉得,自己的孩子若真是被这恶蟒教养,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认贼作父!
  你骗了我多少次了?
  你告诉我,你和越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糟糕,忘记这局事了,真是大意,这事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叫小郡主知道,当初他就是抱着把心爱的姑娘掳回家当媳妇的心思,在她成婚前怂恿义兄北上进京。
  他面颊上露出一瞬间的懊恼,若是平常人,龌龊的心思和狠毒计划被戳穿,不是无地自容,就是恼羞成怒,可偏偏裴寂就是脸皮比城墙厚。
  刚刚那转瞬即逝的懊恼,也仅仅是因为懊恼自己应该小心些,竟然被郡主发现了,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改之心。
  郡主,此事你听微臣解释。
  他必须要好好狡辩一番。
  很明显,魏云珠并不想听:此事用得着解释吗?你把我当傻子,不代表我就真的是傻子。
  少女紧紧缩瑟在一角,泪水胡乱的糊了一脸,可怜兮兮,微微苍白的唇瓣,徒增三分病弱气,似一朵疾雨中摇摇欲坠的芙蕖花,被打湿的彻底,可却强撑着不肯屈服。
  这样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竟然是比平日里还要勾魂摄魄。
  裴寂心里痒痒的,下意识倾身靠近少女,一副图谋不轨的变态样儿,吓得魏云珠继续缩退,可是娇小的身子已经紧紧贴着木靠,退无可退。
  第157章 玩味的诱捕
  男人的一只手继续游走,薄薄的衣衫下,压过少女小腹的手,传来温热,然后少女纤细的腰身被堪堪掌握住,停下不动了。
  裴寂低低的讲着:越王只是微臣的义兄,他干的那些事都和我没关系,我不愿与他同流合污呢。
  那她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上次在上书房,是哪个狗对越王说的,我们什么时候占领皇宫,这人简直不要脸,少女愤恨的想着。
  休想再骗我!小白兔也是有牙的。
  裴寂笑了,笑的异常温柔,可说出口的话却残忍至极:不管郡主信不信,郡主这辈子都逃不开微臣的。
  他下巴轻轻搁在少女微微发颤的左肩,再次敲响地狱的响钟:但是,微臣劝你,最好还是相信,不然
  少女额头生汗,两人挨得很近,这种若即若离,明明就是暧昧缭绕,可魏云珠却觉得自己像是在水上不断漂浮的枯叶,她浑身僵硬,拘谨到一动不动,生怕沉入水底,而溺亡。
  因为在小憩,又是在自己的寝宫,她贪凉,穿的十分单薄,身边的人危险至极,手掌还掐着自己的腰肢。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骨节分明的细长指节,蠢蠢欲动,少女怕极了那双手,从前,他总是精心打磨过指甲后,肆无忌惮的折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