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
她的心迹慌张,一切都呼之欲出,反观身后的男人,他衣冠楚楚,一副典则俊雅的正人君子模样。
可他手上的动作,鸦飞雀乱
在裴寂的视线下,浮翠流丹,晶莹剔透,他喉咙干涩,伴随着喉结的滚动,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鲜嫩多汁的水蜜桃,甜不甜,尝了才会知道。
他真是,立刻就想细细品尝。
陌生的触感,席卷少女全身,带动每一处神经的躁动,她心里的不安,已经满到快要透出来,忍不住发颤。
微微低头,视觉上的冲击感,比之感官更盛,不得已,她轻颤着闭上了眼。
一下下的触及,叫她痛苦中,更是升腾起了一种奇怪至极的感受,好像是被夹在炭火上烤,有一股无形的热浪,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滚啊滚。
她开始心绪紊乱,开始起伏不平,甚至浑然不知自己开始用嘴巴呼吸。
裴寂的声音,低沉沙哑中透着浓重的欲念,意外的性感:摘掉好吗?
那灼热的气息,暧昧至极:我想看。
一时之间,魏云珠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处热浪滚滚中,还是冰天雪地中,类似于躺在寒冰之上,被大火烧灼。
冰火两重天,她牙齿紧紧咬上了软唇,尽力保持清醒。
男人询问了她,却仅仅只是问了问,少女被迷惑到说不出话,他便带引着那微颤的手,剥下荔枝壳。
无声的滑落,在细腻的肌肤下,丝滑无比。
裴寂看到了全部。
他屏住了呼吸,简直美的惊心动魄。
待人品尝。
呼吸,止不住的急促,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裴寂,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在忍耐。
沉重的心迹
那种似有若无的酥麻感,密密麻麻,简直要把魏云珠折磨疯,她觉得哪里都难受,却偏偏挠不着。
搭在半空中的小腿,下意识抵在床榻,蜷起来的脚趾,似紧绷的弦,喘不过气。
终于,松开了,少女骤然瘫软在怀,软弱无力的靠在男人胸膛。
但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
裴寂轻触她的肩膀,一点点上移,到纤细的脖颈,忽而引发不断的颤抖,牵引着魏云珠,一同溺入欲念的孽海情谷。
魏云珠怕了,怕自己被操控,被迷惑到思想都不受控制,她声音断断续续,说不上来是不是痛苦:不、不要了
男人将她的无助尽收眼底,抬起头,语调痴迷:不要什么?
然后,他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魏云珠快要哭出来了:不要了。
我好难受。这句一出,已经是低低的呜咽了。
裴寂看的心一揪,不忍心。
他薄唇轻轻碰了碰少女的鼻尖,暗含无限留恋,隐忍的语调中,沙哑万分:很快就不难受了。
然后,他微微侧过头,不再去看那诱人的美好,不过鬓角的湿汗却更盛。
很意外,他拉起了少女的衣衫,轻轻将那芙蓉花瓣盖住,甚至,双手环绕过去,缓慢的帮她系好系带。
因为无力,魏云珠双手环绕着男人的脖颈,这才堪堪坐直,缓着气。
第180章 放心,我不会欺负你
待急风骤雨停下,天边已经勾出了一抹亮色。
裴寂并未起身,他自后拥住那娇小的人儿,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不着急,再歇会儿。
魏云珠乖顺极了,锁在他怀中,声音又软又娇:裴寂,我想同你商议一件事。
那人微微敛眉,低低道:嗯?
少女便徐徐道:今年的寒衣节,我恐怕不能陪同阿姐去大慈恩寺了。
裴寂绝不会允许自己同阿姐相见,可她必须争取这次机会。
可我还是想去看看爹娘,十月初三可以吗?少女抬眼,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就那样可怜兮兮的瞧着他:我可以去吗?
裴寂自然是不愿意她出门的,他有些患得患失,却从来不愿意承认。
回过神来,就见少女一直瞧着自己,企盼着答案,又补了句:我会多带几个侍卫,早些归家。
归家
这愉悦到了裴寂,上了心头,在魏云珠眉心落下轻吻:好。
**
这些时日,都是容巧亲自照顾魏云珠的起居。
今日她出门采买,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一进内室,就麻溜儿的关了门。
魏云珠迎了上来:容巧,如何了?
容巧扶着她坐下,压低声音:小姐,去南方,一般都是要走水路,水路不仅快也稳当些,比旱路方便很多,可是前些日子,南边发了大水,不少商船被殃及,官府没法子,就勒令停了大半的商船,到现在,闸口都没通。
魏云珠皱了皱眉,不禁有些担忧。
容巧便又接着道:不过,听奴婢一个亲戚说,有不少利欲熏心的船家,为了多挣些银子,会开黑船,一到夜里,他们就在码头上,载些急切归家的客人,什么通行证都不要,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能即刻走,大胆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