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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华聘(重生) > 华聘(重生) 第108节
  想起周瑾轩的话,“还请豫王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女儿。”
  想起周筝筝心死后的脸庞,那么地平静,好像,她终于肯听周瑾轩的话了,她终于不会再来找他了。
  心,痛得无法呼吸。
  阿明说的对,他没有珍惜周筝筝,他会后悔的。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
  可是,当周筝筝真的放弃了他的时候,他才明白,心有多痛。
  他真的后悔了。
  当心被抽丝一般地疼痛,他终于明白了,也许周筝筝这辈子失去他,依旧可以活得很好,可是,他却是不行的。
  他不能没有周筝筝。他比任何人都不能忍受没有周筝筝的日子!
  第188章 嫁谁
  周瑾轩回府之后,下令衙门好好审问那些乞丐,究竟是谁这样诋毁周筝筝。
  乞丐们经不住严刑拷打,纷纷招供,是定国公府的奴婢给他们银子让他们做的。
  那边,苗若兰得知乞丐们被抓,急得团团转,马上去找父亲苗存白。
  “父亲救我!”苗若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周瑾轩这次是一定要找出幕后指使者来为他女儿出气。女儿一时糊涂,可不想最后被吴国公给揪出来。”
  苗存白说:“你啊!就是太沉不住气!周瑾轩是什么人?这么粗陋的计策,能不被他识破吗?事已至此,你让为父怎么帮你?难道去贿赂衙门?为父的这顶乌纱帽还是皇上给的呢!为父哪里来的这么大面子!”
  苗若兰跪下说:“总之父亲一定要救救女儿!女儿以后再也不鲁莽了!”
  苗存白抖了抖衣袖,说:“你记得以后不要这样就好。”
  苗存白还能怎么办?他只能去求皇上了。
  吴国公府。
  夜色凄迷。周筝筝在庭前种下几株奢靡花,每日只是安静地浇浇花。
  太学院已经有几日没去了,夏季踩着春季的尾巴过来,周筝筝换上了泡泡袖的丝帛绣花长裙,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水仙过来说:“姑娘,吴国公让奴婢来告诉姑娘,那些乞丐已经都被斩首了。姑娘可出了一口气了。”
  周筝筝一怔:“为何会这样?父亲不是明明就知道,那些乞丐幕后还有人吗?”
  水仙说:“说来也奇怪,刚刚有点眉目,皇上忽然下来一道圣旨,说是为姑娘和吴国公府出头,把那些乞丐全都签字画押好,立马给拖出去斩首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周筝筝目光一犀利,“皇上竟然也插手这件事?”
  想到那日周瑾轩过生日,皇上派出禁卫军忽然闯进吴国公府,声声都是想要至周瑾轩于死地,周筝筝不免有点后怕。
  看来,周瑾轩想要长保安康,必须要换个皇上才行了。
  可是,正如她过去劝说周瑾轩的,纵观皇子皇孙,也就林仲超无论才能和亲疏,跟吴国公府最接近了。
  可惜,这次和林仲超几乎翻脸。
  虽然她和林仲超之间,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周筝筝还是希望周瑾轩能和林仲超合作,毕竟,他们俩只有合作,才能共赢。
  不过她也知道,周瑾轩出于保护周筝筝,是断不会和林仲超往来了。
  怎么办呢?周筝筝按了按额角,很是头疼。
  重生至今,向来都是旗开得胜,可是,却在感情上,输得这么惨。
  她这样地“贴”上去找他,可是,他依旧不领情。
  周筝筝累了,乏了,下定决心放弃,可也不至于就和林仲超成为敌人。
  “吴国公爷很是生气,已经出发,打算去面见皇上,问个究竟了。”水仙继续说道。
  周筝筝说:“我母亲怎么说?”
  水仙说:“国公夫人一早就收到了四皇子的邀请,去赏花了。四皇子原是邀请吴国公爷的,无奈国公爷没时间去,国公夫人就替国公爷过去了。”
  周筝筝把水壶往桌子上一放,眉毛皱了起来,“四皇子邀请我父亲赏花?四皇子虽然和前太子也算亲戚,可和我们吴国公府多年来未曾走动,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邀请我父亲了?父亲出于太子的薄面,也不会拒绝的。他倒是奇怪。”
  水仙说:“姑娘,奴婢觉得,姑娘应该先关心一下最近的流言。姑娘的名声尽毁,最近,都没有人来做媒了。以前,每天来做媒的人,可谓踏破门槛的。”
  周筝筝微微一笑道:“不来做媒我还懒得清静呢。”
  “姑娘竟然还笑得出来!”水仙撅着嘴说,“依奴婢看来,豫王应该被千刀万剐才对!”周筝筝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了?人家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怎么还去说人家呢?”
  水仙说:“姑娘不记仇,可是,我和青云可都记得仇呢!他若是敢再接近姑娘,我们一定对他不客气!”
  没过多久,周瑾轩回来了,让奴婢去请周筝筝。
  周筝筝过去了,周瑾轩说:“这事果然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有意要给我和定国公府打圆场!不过,我没有答应!”
  周筝筝说:“父亲,这可是皇上要给吴国公府和定国公府说和,父亲不答应,不是等于打了皇上的脸吗?父亲应该在皇上面前做个样子。”
  周瑾轩说:“定国公府竟然敢诋毁我的女儿!我断不会原谅他们的!还怎么做样子!”
  周筝筝摇摇头,周瑾轩就是这样,性格里更偏向武夫,不原谅就不原谅,难怪庆丰帝这么想除掉父亲。
  “那后来呢?”周筝筝亲自给周瑾轩倒茶。
  周瑾轩接过茶杯,用杯盖拂去茶沫,说:“后来,皇上见说不动我,就说有一件喜事想给我,不知我愿意不愿意。我仔细一问,原来皇上是想把你许配给四皇子!还说是四皇子主动来提的。”
  周筝筝大惊:“难怪,四皇子忽然跟我们吴国公府走动起来,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周瑾轩拉周筝筝到身边,说:“阿筝,这件事,父亲在皇上面前,没有提反对。”
  什么?
  周筝筝说:“父亲没有反对,皇上万一赐婚给我和四皇子呢?那可怎么办?”
  周瑾轩说:“四皇子过于平庸,皇上是不会把太子的位置给四皇子的。如今,做媒的人几乎没有,四皇子怎么说也是王爷,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可能的。”
  “可是父亲,女儿不喜欢他。”周筝筝感觉很突然。
  周瑾轩说:“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你们还没见面,自然是谈不上喜欢了?”
  周筝筝说:“可是父亲过去不是一直不打算把女儿嫁给皇子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是……”
  周瑾轩按了按膝盖,说:“皇上太昏庸,竟然包庇定国公府,伤害我女儿,我不打算做点事,难道还是傻子吗?”
  “做点事?父亲打算做什么事?”周筝筝越听越不明白。
  第189章 秀色
  周瑾轩说:“阿筝,你不是曾经建议我,为了吴国公府的长远打算,扶持一个皇子,已对抗林枫或者当今皇上,如今,我终于想要清楚了,我打算做这个造王者。”
  周筝筝宁静的目光如一汪清泉,从茶汤上抬起,看着门外的庭院,“所以,父亲打算和四皇子合作,父亲决定扶持的人,是四皇子,对和不对?”
  周瑾轩喝了一口茶,说:“林仲超太伤你的心,我如果再和他合作,实在是没有面子。四皇子算是太子亲戚,在亲疏上和我们也是近的。再者,若是论年长者为嗣的规矩,扶持四皇子,也会得到一批老学究的支持,也算是师出有名。”
  周筝筝说:“可是父亲了解四皇子吗?以四皇子的才能和个性,根本不可以胜任一国之君。”
  前世,四皇子优柔寡断,在林枫还是齐王的时候,不肯跟林仲超合作举报林枫,反而在林枫成为太子之后,想方设法陷害林枫,最后被林枫轻而易举地打败,圈禁后病死。
  这样的人,就算扶持成了皇上,也会是一个昏君。
  周瑾轩拍了拍桌子说道:“才能好又如何?好像林枫和林仲超那样,日后成了皇帝,哪里容得下我们吴国公府,还不如扶持一个昏君,至少,昏君比明君更容易对付。”
  原来周瑾轩已经被庆丰帝这样的“明君”伤透了心,又因为四皇子示好,决定做一个真正的造王者了。
  周筝筝说:“可是,女儿不想嫁给四皇子。”
  周瑾轩说:“这也是我暂时没有答应皇上的原因。你放心,只要我一日没有答应皇上,皇上就一日不会赐婚。”
  周筝筝低下头,抚摸衣裙上的花络子。
  周瑾轩拍了拍周筝筝的肩膀,说:“阿筝,四皇子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要和我们结亲,等于是打了林仲超的脸,挽回了你的名声。父亲觉得,就冲这一点,你也要给他一个机会。”
  周筝筝说:“父亲,容女儿考虑一下?”
  周瑾轩点点头,“婚姻大事,当然不是儿戏,自然是要好好考虑一番的。不要急,咱们家的女孩子,不管到了多大,都不怕没人要。”
  这时,林莜走了过来,身后的嬷嬷端着一个云锦包着的食盒,“你们父女俩在说什么呢?风三娘新做了云片糕,软糯可口,我瞧着好吃,送过来一起尝尝。”
  周筝筝抱着林莜的手,甜甜一笑说:“母亲最疼女儿了。”
  林莜看周筝筝气色不错,就说:“云华寺最近不是在办粽子节吗?风三娘要带你堂弟去看热闹,阿筝,你也一起去吧!”
  周筝筝知道林莜是以为,发生了这么些事,周筝筝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拘在家里会憋坏掉。
  拿起一块云片糕,塞到嘴里,笑道:“这个完全可以,由母亲安排好就可以了。好久没去看小堂弟了,我去看看,父亲,母亲,你们聊会儿。”
  林莜点点头,“去吧。”周筝筝走后,林莜看着周瑾轩说:“真是让人心疼的孩子,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哭也不闹,还来安慰我们。”
  周瑾轩点点头,“终归是我过去看走了眼。如今我若是挑女婿,一定要是不怎么能干的,只要能对我的阿筝好就可以。”
  林莜着急道:“夫君真要把阿筝许配给四皇子?”
  周瑾轩说:“我正有此意。皇上太过分,包庇定国公府欺负我女儿,若是今后是四皇子为皇上,我必定不会再受制于皇帝。”
  林莜低下眉眼,叹气说:“想要不受制于皇上,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做皇帝。”
  周瑾轩若有所思地吃起了云片糕。
  三房里,蔡嬷嬷正给风三娘的儿子周元喂饭,看到周筝筝行了个礼。
  “大堂姐,看看我捏的兔子好不好看。”周元摇晃着小胳膊,脸上一笑,就哭出两个虎牙,别提有多可爱了。
  周筝筝忍不住捏了捏小周元的脸,笑道:“好看,当然好看了,元元捏的小兔子,大灰狼看到了都会吃。”
  然后对蔡嬷嬷说:“阿元交给我吧!三夫人去哪里了?”
  蔡嬷嬷说:“三夫人去收租了。”
  这三年来,风三娘自从诞下周元之后,再怎么努力也无再次怀孕的迹象。郎中们都过来看过,也开了药方,总是不见好。
  风三娘自认是生周元时难产,血流太多以至气血两亏,身体虚弱才不能怀孕。
  好在已经生下周元,自此,就把周元当眼珠子一样地宠爱着。
  不过到底在丈夫周原面前,失去了不少信心,便和周原行那事也神情厌厌,自此除了照顾周元,就是去外面置办田产,收租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