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与你寄余生[娱乐圈] > 与你寄余生[娱乐圈] 第50节
  【宝贝,没睡开下门好不好?】
  近乎恳求的语气,姜画眼眶忽然就有点湿润。
  她握着手机的手用了点力,关节处的皮肤微微发白。姜画在纠结要不要给傅斯寒开门,她害怕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会因为舍不得忍不住想哭。
  纠结了一会儿,门外的敲门的声音好像停了,手机也没再收到新的消息。
  傅斯寒应该是以为她睡了回去了吧。
  姜画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又有点后悔了,说不清怎么想的,她直接掀开被子下床,拉开房门往外面走。
  下一秒,就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呼吸之间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姜画诧异地抬头,就望进傅斯寒晶亮的眸子里,眸底情绪翻涌。
  她愣了下,“你不是回去了吗?”
  傅斯寒站在走廊里,周围的房间都相隔不远,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低头去看小姑娘,没说话,直接环住她的腰肢将人往上一提,抱着朝屋里走了两步,反手关上门。
  顺着傅斯寒的动作,姜画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睡裙下勾人的两条长腿盘上男人精瘦的腰,整个人就稳稳地像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傅斯寒从胸膛里溢出声愉悦的笑,这才回答姜画刚刚的问题:“舍不得你,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刚刚傅斯寒是真的拿不准小姑娘睡没睡,他原本是想在走之前好好哄一下小姑娘,可没想到一直没人开门。
  他下意识地站在小姑娘门口,似乎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点,也勉强算是陪着她,倒没想到人没睡。
  姜画闻言,没开口,安安静静地趴在傅斯寒的肩头。
  “还不高兴?”傅斯寒抬步走到床边坐下,然后让姜画坐在他腿上,将人抱坐在怀里。
  姜画点头。
  她是真的不高兴。
  “不是让你踩我出气了?”傅斯寒脾气好耐心也好,细心地拉起被子裹住姜画。
  姜画不开心的鼓了鼓了腮帮子,窝在傅斯寒怀里没说话。
  她想说“如果我们不用异地恋就很开心了”,但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因为她让傅斯寒为难,毕竟做电影是傅斯寒的兴趣,她希望他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两个人就安静地抱着,良久之后姜画抬手摸了摸傅斯寒的下巴。
  “我其实纠结一下很快就会好了,你去瑞典之后就算很忙,也要给我打电话哦!”
  “好!”
  “还有,你要想我!”
  “好!”
  “你要照顾好自己,要按时吃饭。之前就听张助理说过你忙起来就不吃饭了。”
  “好!”
  ……
  姜画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傅斯寒都一一应下,他怜惜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姜画摇头,撒娇似的在傅斯寒肩窝里蹭了蹭,小声说道:“没有了。”
  傅斯寒笑了下,抱着小姑娘在床上躺下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声音低沉好听:“睡吧,今晚陪你睡。”
  姜画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贴在傅斯寒怀里,不自在地动了下,纠结半天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声音很轻:“那个……昨天晚上的事情要不要继续啊?”
  下一刻,一个带着点惩罚的暴栗落在她脑门上,紧接着 傅斯寒警告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来:“谁教你的,撩拨上瘾了?”
  姜画有点委屈,辩驳到:“我没有,我说的是认真的。”
  她有点郁闷,难得主动一次,却被傅斯寒当作她在开玩笑。
  傅斯寒在黑暗里,定定地看着姜画,半晌后无奈地叹口气。
  “软软,昨晚是我冲动了。”他在姜画的脸上摩挲了下,接着说,“这里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也没有套,现在你还小,万一要是有了怎么办?我不想拿你的未来和事业开玩笑。”
  ☆、第五十九颗糖
  第五十九章
  三月中旬, 帝都终于有了春天的气息,街头巷尾的柳树开始冒出点点嫩绿, 飘了一整个冬天的雪也渐渐消融。
  姜画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重感冒的。
  二月底, 录制完《宝贝请多指教》后, 她就领着张柔一刻不停地进了《明月引》剧组。
  《明月引》在帝都郊区的一个影视中心拍摄, 因为剧组赶进度, 导演副导演分场拍摄, 姜画从进组那天开始几乎天天都从大清早拍到凌晨,一直处于长期超负荷状态。
  从傅斯寒离开去瑞典,两个人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 姜画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翻开日历算着日子。
  虽然离开前她一直叮嘱傅斯寒“要多和她打电话”, 到头来忙到没时间也没精力的却是她。等她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傅斯寒又早就开始工作了。
  每天她忙到深夜回酒店的时候,累得话都不想说,别说打电话, 几乎是洗个澡倒头就睡。
  一个月下来, 她和傅斯寒的两天对话框里清一色全是傅斯寒发来的语音消息,几乎每一条都是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剩下的则是他每天道的“早晚安”。
  一场戏拍完的间隙, 姜画一边吸着堵得她怀疑人生的鼻子, 一边喝张柔递过来的还冒着热气的枸杞参茶。
  “去医院看下吧?”张柔满脸忧色。
  姜画已经感冒了一周,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很严重, 她自己不重视加上又没有休息的时间,这才拖成这个样子,而且从昨晚开始, 她就有些烧。
  姜画摇摇头。
  不说多的,去医院挂个水就要耽误半个下午的时间,万一再被医生要求住个院观察一下,那浪费的时间就更说不清。
  除了剧组本身赶进度,姜画因为跟导演请了五天的假,所以要把未来一周的戏份全部压缩到这几天,要是拍不完那她的假期也就泡汤了。
  “可你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张柔拗不过姜画,但又没办法不管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两天要去瑞典。”姜画有点头晕,把戏服外面的长款羽绒服扯了扯,“傅斯寒快过生日了,想给他一个惊喜。”
  傅斯寒的生日是三月十三,加上今天还有三天,除去路上要耽误的一天,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两天姜画要疯狂工作。
  张柔知道姜画要去瑞典的事,因为这件事一直是她、傅思眠在和傅斯寒的助理张旭协商。
  虽然张旭这次没跟过去,但是傅斯寒的行程、下榻酒店等信息他还是清清楚楚。
  起初知道姜画这个计划的时候,傅思眠是双手支持的,毕竟这关乎她大哥的幸福,所以她还特地出面连威逼带利诱地不准张旭给傅斯寒透露半点消息。
  张柔正在和姜画争辩,远远地就看到傅思眠朝这边走,带着几个外卖小哥样子的人给剧场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分咖啡和奶茶。
  姜画淡淡地看了眼,没什么反应,反正她知道傅思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倒是张柔,像是看到一个救星,希望傅思眠能好好劝劝姜画。
  傅思眠在这种春寒料峭的天也不怕冷,穿着高领毛衣小短裙走路都带风,姜画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在心里默默地为她未来的小姑子点了个赞。
  看到姜画没什么精神,傅思眠调笑她:“你马上要见到男朋友了怎么还没精打采的?”
  别人不知道,傅思眠可是对姜画相思成疾的状态了如指掌,每天都在问她有没有机会能去看傅斯寒一眼。
  因为扁桃体发炎,姜画嗓子疼得不想开口,张柔却早就忍不住了,她拉着傅思眠控诉:“姜姜已经烧了一天了,吃药没用也不去医院。”
  听张柔这么一说,傅思眠敛了脸上笑嘻嘻的模样,伸手去探姜画额头的温度。
  眼看着傅思眠的脸色越来越严肃,隐隐有傅斯寒生气时的样子,姜画赶紧打住,指了指片场里往来忙碌的工作人员,辩解:“你看我是真不能离开,人家本来就已经为了将就我的时间在加班了,我不能把别人撂在这儿吧?!”
  傅思眠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姜画堵了回去,一口气提不上来咽不下去。
  她说得不无道理,本来就已经请假了,现在又要折腾难免会被人嚼舌根说是耍大牌。
  姜画见自己的劝说有作用,赶紧再加了把火:“思眠姐我跟你保证,明天拍完戏我一定去医院。”
  她说的倒是真的,毕竟她要是这个样子见到傅斯寒,以傅斯寒的脾气不理她都是有可能的。
  傅思眠和姜画合作这么多年,早就知道她是个看着软却极有主见的人,想好了的事基本不会反悔。
  她烦躁地朝张柔摆摆手,“你去给她买点药先吃着,今晚要是病情加重了说什么也得送去医院。”
  姜画弯唇笑了笑,对着傅思眠比了个心。
  傅思眠轻哼,“你就作吧!作死了等着看我哥怎么收拾你!”
  “只要你和张柔不说,傅斯寒才不会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姜画还是有点心虚,毕竟上次她膝盖受伤傅斯寒后来也知道了。
  傅思眠显然也想到了,上次她作为帮凶,傅斯寒为了惩罚她,毫不留情地撺掇着何女士给她安排了五六场相亲。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姜画一眼。
  姜画心虚地瑟缩了下,赶紧为傅思眠指了条明路:“那个……我刚刚看沈老师好像在那边的休息室。”
  送走傅思眠姜画很快又开始工作,张柔没办法,只好给姜画买了退烧药监督着她吃下,好在凌晨收工的时候姜画的体温降了不少,张柔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姜画又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拍了一整天戏,下午收工的时候张柔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人带去了医院,挂了整整三瓶吊水才回去睡觉。
  因为张旭订的机票是明天的,张柔索性在姜画家里住了一晚,帮她收拾行李顺便把她送去机场。
  帝都到瑞典斯德哥尔摩的航班平均飞行时长九个小时左右,加上瑞典和中国有六个小时的时差,姜画在阿兰达机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傍晚七点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密闭的机舱里待的时间太久了,明明挂完水已经好转的人又隐隐有点发烧的迹象,姜画摸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无奈地叹口气。
  她发现好像每次和傅斯寒分开之后再见面都是一波三折。
  张柔给她带了退烧药,姜画在机场买了瓶水吃了药,这才和张旭联系。
  不得不说张旭办事是真的牢靠,不光帮她订到了傅斯寒酒店隔壁的房间,甚至连从机场到酒店的接送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瑞典大多数人都会说英语,接送的司机是个中年大叔,见到姜画上车就热情地同她攀谈,问她是不是来旅游的。
  因为是国外,和国内不一样,姜画并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她笑笑,给司机说:“我来见男朋友,他在这边工作,明天他生日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大叔听得开心,听完还忍不住感叹:“原来中国人也这么浪漫。”
  姜画浅浅一笑,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为了浪漫而来,只是因为她想和傅斯寒对她一样,尽自己所能地让他开心。
  很快到下榻的酒店,姜画礼貌地辞别司机后推着行李箱去办理入住。
  吃了会让人嗜睡的退烧药后,姜画这会儿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在酒店前台的注视下,她站在那里找了半天,才从包里翻出护照和签证。
  “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