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他们,正如你不喜欢木家人一样。”骆子其苦笑道。
路秋心里暗喜,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好啊,”骆子其不加思索道。
路秋哼了一声,才道:“你放心,我无意与骆氏集团合作。这方面,我分得很清楚的。”
“他们想借骆家孙媳妇的名号,威胁你跟骆氏集团合作。当然了,我明义上脱离了骆家,但我骨子里还流着姓骆的血缘,这是不争的事实。骆致中会以探望曾孙女的名义来找你,这老头最爱耍赖,你要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让月狼去吓唬吓唬他,直到把他赶走为止。”
骆子其的主意比路秋更恶毒,路秋笑道:“你呀,就不怕遭人闲话,说你这样对待你的亲爷爷。”
“人活一张脸,谁爱说让他说去。我们只顾过好眼下的生活,不是吗。他们在我小的时候没有给予我亲情,等我长大了,再来论亲情的重要,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对不起,我忘了你的两方父母都是这样的。”骆子其感慨道。
路秋不说话,推说累了要挂电话。
第二日,路秋如常去上学,却在学校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路秋,许久不见,我很是想你。”许东洋咬牙切齿道,目光阴戾,如血海仇深。
路秋站定,打量他道:“咦,你还能站起来,我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起码能涨点记性。看来我错了。对不起,我很讨厌你。请让开。”
她的目光拒之千里,冷漠得如同陌生人。
许东洋偏不让,还气哼哼道:“你竟敢打我,给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悉随尊便,对了,你的堂兄来了江城,他跟你不同,他是相当的讨厌我,可惜,却对我无可奈何。你该学学他。”路秋反唇相讥道。
她说完就走,许东洋听到许东海拿路秋没有办法,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许东海是什么人,他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只要他看上的猎物,基本没有逃脱的机会,难道,他也失手了?
这里面的门道可就大了。
眼看着差不多要上课了,许东海没有办法,只好上过课再去找许东海。
下午时候,他前往江城酒店找到许东海,而许东海正躺在床上养伤,身旁有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为他按太阳穴,简直不要太舒服。
许东洋比他小四岁,两人却时常争风吃醋,暗地里比较高低。
“你见过路秋了?”许东洋见面的第一句话,直奔主题,说得毫不客气。
许东海懒洋洋地撇他一眼,冷哼道:“真没规矩,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
许东洋见他不回答,又问道:“你是不是也被路秋捉弄了?”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你在跟谁说话啊!”许东海从旁边的水果碟子上捡了颗葡萄扔向他,大发雷霆道。
许东洋一直留意他的反应,灵敏道:“你这一身伤,不会也是路秋的情人打伤的吧?”
他的脸上有些幸灾乐祸,不顾许东海的怒火,从旁边拉开张椅子坐下来,冷声道:“我跟路秋有仇,我们可以合作。”
哼,谁跟你这个鲁莽冲动的家伙合作。
许东海闭上眼睛,索性不管他。
许东洋等着他回话,问道:“这不像你的个性,吃了亏还能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混蛋,你被几个年纪能当你妈的人搞一下试试,恶心死你!老子被人掐着把柄呢,当然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许东海心里将路秋骂了个遍,脸上却一点也不显。
“我有办法让路秋身败名裂,你要不要也来参加?”许东洋继续道:“二叔找到路秋高中时期的情人,他说了,路秋曾给他写过情信。还有,路秋生的女儿有可能是那个男的种,而不是骆子其的。”
惊天大爆料啊!
“真的!”许东海从床上蹦起来,啊一声又倒在床上,痛得挤眉弄眼的。
“还能有假的吗,孩子她说是谁的不行啊,关键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有,那男的把情信也找出来了,我们大学里好多人都看过了,别说,那丫头写的情信还真有水平,我要是那个男的,白送到嘴里的,会不吃光啃干净才撒手?”许东洋冷笑。
许东海从到头尾没见过路秋的女儿,不知道她长得像不像骆子其。路秋把女儿保护得很好,从来没让她出现在媒体面前。
不过,他想到了很好的报复手段。
眼前这个头脑简单的堂弟,正可以用来借刀杀人。
反正,许东洋跟路秋也是有过节的,谈不上是谁唆摆的。
“骆子其都承认了,孩子是他的,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证明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许东海睨着许东洋试探道。
“怎么没有,等我把那男人找出来,许他一些好处,再让他拿着情信去告发路秋。对了,还要把路秋的高中同学都拉来做证,证明她对那男人是有情的。”许东洋脸上变得疯狂:“我就不相信了,她就没有一点的破绽。”
“我不需要你出面,但是,你必须给我点钱。你放心,报复路秋,也是为你报仇。”
许东洋走向他,阴沉沉地笑道。
第248章 谈分手
许东洋要对付路秋,许东海当初拍手赞成,可问他要十万块钱,门都没有。
“我没有钱。”他拉下黑脸,淡淡说道。
许东洋阴笑道:“你身后站着卢家这个帝都大财主,区区十万块对你有何难的。你总不能让我又力又出钱的吧,再说我也拿不出钱来。”
许东海几乎是耍赖道:“既然没有钱,那就歇歇吧,我可不想干那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旁边的美女及时送上一块切好的苹果,他却在美女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美女嗔他一眼。两个人竟旁观无人打情骂俏起来。
许东洋气得差点掀桌子走人。
可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少了许东海的帮忙,他会困手困脚的。最主要能得到卢家的帮助,才是他想要的。
“这个机会难得,一旦失去了,你想对付路秋就难了。趁她现在被泼得脏水越来越多,时机刚刚好。”他苦口婆心地说道。
许东海依然无动于衷,那冷漠的目光令他一阵心灰意冷。
“你这个孬种,是我高看你了!”他气得想走人。
“喂,小子,做事别火火风风的,除了一股莽劲,就什么都使不上了。”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瞬间,许东洋唤住他,伸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掏出一张卡,冷笑:“十万块没有,这里有五万块,剩下的你自己垫上。说好了,有什么事情,千万别扯到我头上来,否则,老子弄死你!”
许东洋以为借钱无望的,谁知,事情出现了转机。
原来许东海与他的目标一致。
他拿了银行卡,也没说一声谢谢,就走出门去。
傍晚的时候,许东洋在南区一家夜总会找到刘旻坚。此刻的刘旻坚满面春风,左拥右抱的,看到许东洋走进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亲着美女,喝着洋酒。
上回夏雪给了他十万块,他现在风流快活好不潇洒。
许东洋在他对面坐下,朝他身边的女人打了个手势。
刘旻坚眯了下眼睛:“这位先生,有事?”
“有笔合作,想找你谈一下。”许东洋熟络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来朝他笑了笑:“路秋的事。”
刘旻坚脸上的狂纵敛去几分,让身边的两个女人离开,才摆了一下姿势,深深打量许东洋:“我不认识你。”
许东洋饮了一口酒,笑道:“我跟路秋有仇,听说你能帮我对付她,我想跟你合作。”
刘旻坚最近两日绞尽脑汁都在想对付路秋的事情,据夏雪打电话来说,他在江城大学造成的影响不够深,大多数同学还是相信路秋是清白的。
“我是江城大学的学生。”许东洋径直道:“路秋仗着有骆子其撑腰,差点把我打成伤残,所以,只要有报复路秋的机会,我会不留遗力地去做。”
江城大学的学生啊……
刘旻坚依然嗅到了报复的阴谋,冷笑:“骆子其不好对付,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对付路秋。算了,我还不想被你连累。”
“刘旻坚,江城大学都在传路秋给你写的情信,如果是真的话,骆子其对路秋就有怀疑的态度,只要我们再加把火,就能把他们的感情给搅糊了。”许东洋喝了一口酒道:“帝都骆家的老爷子秘密住进江城酒店,据可靠的消息,他是冲着与路秋女儿相认而来。骆家人看重脸面,更看重血脉。如果能让骆家的人怀疑路秋女儿的身份,就能把路秋的名声给搞臭了。”
真是同道中人啊,刘旻坚看着他,差点想跟他握手言好,他想的,正是刘旻坚想要干的。
可刘旻坚毕竟社会打滚过,知道自己的底牌不能露出来,反倒冷笑道:“我把路秋搞臭了,也是杀敌一百,自毁三千,这笔买卖划不来。”
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子问,许东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搁在桌子上,笑道:“只要你跟我联手,这卡里的五万块就是你的了。男人嘛,作点牺牲怕什么,反正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瞧你风流倜傥,想必群众会相信路秋当初倒追你的事实。”
刘旻坚心里乐开了花,真是磕睡有人送来了枕头,白白得到五万块。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张银行卡拿走,轻声道:“我想搞臭路秋的名声,有的是办法。光靠那封情信还不够,我要把以前的高中同学聚合起来,还有路秋的亲生父母,养母都找来,让他们帮我作证。”
果然是卑鄙下流的混蛋,不过,却让许东洋有种相识恨晚的冲动。
两个人商量对付路秋的计划,门外走进来一个肥胖的女孩,她看到刘旻坚时,喜得像是只花蝴蝶,气喘着跑过来,眼看着就要扑进刘旻坚的怀里:“旻坚,你让我好找!”
她张开手臂,急急想拥抱刘旻坚。
油腻腻的脸,下巴的肉都挤到了一块,看着就好有违和感。
许东洋小心肝一颤,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心想着,刘旻坚喜欢这种货色?
刘旻坚吓得躲到一旁,而柳霞直接扑了空。
“旻坚,你怎么了?”柳霞羞嗒嗒地望向他,眼睛眨啊眨的。
刘旻坚整了一下衣服,颤巍巍道:“阿霞,你怎么来了?”
柳霞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甜声道:“人家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好想吐怎么办?许东洋无语望苍天。
刘旻坚挣脱出来,虚声道:“阿霞,我现在跟朋友谈生意呢,你先回家。”
“不,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家。对了,我爸让我问你家几时能把彩礼给过了,先订下婚事,明年就能领证了。”柳霞脸带红光,羞声道。
刘旻坚捂住脸,有些惨不目睹。
跟这头母猪结婚,别开玩笑了,这夜总会里随便一位小姐都比她长得可爱。
“阿霞,抱歉,我不能娶你。”刘旻坚装作悲伤的样子,深情地看她一眼。
“啥?什么叫不能娶我?”柳霞懵了。一个星期前,两家人才把订婚的细节给敲定下来了,怎么就变卦了呢?
刘旻坚捂住脸,从手指的缝隙里偷偷看她道:“我有罪,我辜负了一个女孩子,她还生了我的孩子,我,我必须娶她。”
啊!
柳霞吓得整个人弹跳起来,怒目圆瞪,指着他道:“你说谎,我不相信!”
当然是说谎,可是,干嘛要你相信。刘旻坚心里诽谤道。这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摆脱这个大胖妹的好机会。
天知道刘旻坚跟她在一起有多憋屈。
以前两个人出门逛街,那些人都说他这条鲜草插在了牛粪上了。搞得他每次泡妹只能偷偷摸摸的。现在好了,他的户口已经迁来江城,手里有钱,又攀上夏家的关系,还愁没出头之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