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发展方面:已经进入了内燃机和蒸汽机混合时代,当然他们的内燃机并不是自己建立了生产线,可以利用这个时代脆弱的工业基础从头生产出来,而是从21世纪携带来的成品,包括大量维修用的零件,至于燃油也是携带过来的,在目前的消耗程度上,至少够两到三年左右使用。当然汽油和柴油这些内燃机必需的,他们正在勘探和开发石油,如果石油被采掘出来,凭借他们携带的炼油设备是可以尽量,不过这段时间应该足够他们建立起军事力量,他们并没有带来的内燃机用于经济生活,而是专为军事所用。蒸汽机才是符合这个时代生产力的动力,而且工业基础较为简单,他们也从无到有地建立起来,对煤炭的使用要比石油简单地多,更主要的是蒸汽机技术更容易被这个时代的欧洲人理解和运用,内燃机由于涉及到石油这个东西,相关的技术就复杂得多。
经济发展方面,他们每年进出口货物的总吨位超过120万吨,来往各个港口城市的船只总数超过5000。
……
李林现在如此关注两方势力对比,完全是因为他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演变会决定自己的收获如何,现在天眼还没有把时间规则解析出来,说明可能还需要更多条件,因此他不能完全任由他们自己发展,这样下去,华夏穿越众胜利的希望不大。
根据这个世界意志的动向,李林要想迫使它再次露出破绽,让系统更容易解析时间规则,在目前的局势下,就必须给予穿越众一定的帮助。不过是五年时间,这些米国穿越众就有在根本实力上甩开华夏穿越众的趋势,如果时间继续拉大,显然缺乏足够专家,以及相应的土著民众科学素质也相差一截的情况下,华夏穿越众们胜利的可能性会更小。
无论是打平和打败,华夏穿越众都丧失了决定这个世界命运的机会,会让这个世界意志得以继续安稳发展成熟,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结果。
……
“郝主席,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在主席办公室里,李林正在对头发开始变得斑白的郝仁义谈话,郝总已经凭借着一系列决策的正确,被推选为海宋帝国元老院主席,当然真正的权力还在五百人大会上。
“张道长但讲无妨,”郝仁义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眼前的这个道士,这数年来的相处,已经证明了对方的忠诚,或者说至少之前的时间里没有看到有对穿越众们有不利的行为出现,反而接连救了不少穿越众的命。
包括自己在内,至少有五分之一的穿越众或多或少受过对方的治疗,恢复健康,一些顽疾,就连现代医学都没有办法,比如男人的难言之隐等,对方几服秘制药膏下去就能治好,可惜历史上查找不到这人的资料,只能归与隐士一流。
这种情况下,这位道长在穿越众的地位隐隐变得非常重要,可以说已经超过大多数人,也许还有不少穿越众可以对自己大呼小叫,凭借都是现代人的身份,没什么上下尊卑的观念。但对这位张道长,连最刺头的几个大兵们都是客客气气地,不敢有丝毫冒犯。像最初有人还在背后嘲讽对方是故弄玄虚,现在这种情况早已完全杜绝,曾经说过怪话的几个家伙还专门负荆请罪。更有甚者,不少穿越众开始每天追着对方,想要拜师修道,只不过张道长几句话就让他们彻底死心了。
“修道,诸位悟性倒都是极佳的,自无不可,只是有一条难办,入我门下之前,必须是童男之身。”
“那鄙人,迄今为止,没碰过女人,只撸过的算不?”很久才有人冒出这么一句。
“梦遗尚且不行,何况如此?”张道长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将所有男性穿越众全部秒杀在地。
“那您是如何修道的?”还有人不死心地问,想知道是不是有其他办法。
“贫道三岁便被家师抱养,记事起便开始修习师门秘法,保住童身,每日炼精化气,精气不满,自无外泄之虞。”
不是没有人怀疑张道长这番话是不是在敝帚自珍,为的是保住师门秘密。不过很快就有成功拜师的人打破了他们这种猜疑。
穿越众中有几名女人,仗着自己还有童贞,也厚着脸皮去登门求道。这位道长却没有全部拒之门外,而是问了问她们关于道的认识,以及一些格物致知的问题,其中有两个女人表现突出,就被收下。听说其中一个已经有了一点玄术,想要回来卖弄却被这位道长制止。
至于她们为什么放着大好日子不过,去苦修本来毫不清楚的道术。自己当然知道这几个女人的想法,她们当然不是看上这位看似风度翩翩,俨然一派仙人风范的道士,而只是基于女人的本能。嗯,据某些男人说修真可以养颜。
郝仁义乱七八糟的思绪没有飘得多远,对方接下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猛地一震,将心思彻底收回。
第三百六十五章天有二日(下)
“天现二日,国出二主,天下之形本已分明,奈何天机再动。这数年来,贫道每日观看天象,发现极西之地群星闪烁,汇作一团,其势不可挡,远超一切星象。”李林语气凝重,将米国穿越众的出现用另一番方式表达出来。
其实他知道,穿越众也隐隐开始觉得世界局势不正常起来。
最直接的就是,本来可以远销欧洲,被欧洲商人大量套购的玻璃制品,火柴等许多近代工业品已经开始滞销,只能转向日本和大明降价销售。
而从极少数欧洲殖民者官员那儿获取的情报,似乎在美洲大陆出现了新的势力,只不过受限于势力范围,以及穿越众对远洋航行的畏惧,并没有人真正去那儿收集第一手资料,因此并不能十分确定到底是新穿越众出现,还是有国家吸取了穿越众的先进技术,山寨出来了替代品。
郝仁义也是因为这样才被震动,他从之前汇总来的信息知道张道长这句话应该不是无的放矢,结合来看,答案呼之欲出,这个时代又出现了一股穿越众,而且势力已经悄无声息地发展壮大。
“以道长之见,那新出现的一方之势,比之我方如何?”
“目前双方形势两分,但古人云,后来者居上,未来形势对我方极其不利,稍有失误,便有汉家衣冠绝嗣之危险。”
郝仁义听到这番貌似夸大的话,当然不会和古代君主一样动怒,而是皱起眉头,他知道这位道长一贯的说话方式就是太过笼统,虽然都能听得懂,但涉及到细节,比如具体数据等丝毫没有,对方作为一个古人,没有这种表达习惯,他也没有办法强求。
“多谢道长提醒,不知道我方如何才能扭转这种局面?”
“唯一之法,只有快速进击中原,扫平流寇外虏,定鼎神州,然后聚力海外诸藩,方可有一线胜出之机。事急矣,不可稍有犹豫,还望主席以及诸位元老痛下决心,不可有少许慢待。”
“多谢道长殷切之见,我立刻召集元老召开特别会议。”郝仁义是有果断的人,在他看来这位道长不会随意蒙骗他,这些年来对方一直忠实履行职责,也并未多插手政治军事,这次特意来进言,显然是看到真正危机出现,不是以往那种自己等人可以简单应付过去的。
“主席虚心纳谏,我方大有希望,日后若有贫道出力之处,只需传唤一声即可。”李林说完这句,又和郝仁义客套几句,便告辞了,自己的话已经带到,对方要是还不抓紧处理,仍然麻痹大意,那只有动用非常手段,换个领导上台了。
……
郝仁义果然没有迟疑,他立刻下令开始召集在家的穿越众们,除去外派的那些人之外,林林总总还有300多人可以参加。
当然特别会议之前,郝仁义和几个上层领导交换了意见,定下了几个初步对策,特别会议只是用来统一认识,同时让群众发表一些不同意见的。
“同志们,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明朗了,虽然由于路途太过遥远,没有第一手资料,但结合那位道长的神通,以及我们情报部门这两年来汇总的信息,我们可以明确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我们之外,又有一股穿越众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且他们穿越的地点,应该在北美洲。”宽敞明亮的大会堂中,高音喇叭里传出郝仁义高亢的声音。
“大家一定不要麻痹大意,把这些人等同于那些土著。土著势力再强,我们对他们也有历史资料查询,知道他们底细,知道他们的局限,凭借我们拥有和存下的底牌,土著势力们是不可能将我们真正打败的,我们总能保持着反击之力。但这些穿越众不一样,现在我们不清楚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态度,但可以说,最后必然有一战,就算他们自己有着和我们相同的背景,可以谈判,但随着土著势力的大量加入,整个国家的意志,会决定我们必须采取军事战争的手段,来解决双方因为领土扩展,贸易争端,意识形态等问题带来的剧烈冲突。
这不是21世纪,这个时代的人类也没有那么高的政治妥协想法,他们会挟持着我们双方进行一场对决,这个最后决战不是我们自己决定的,而是发展到最后必然会出现的结果,如同第一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样。
……”
郝仁义将这个消息的重要性,威胁性反复强调了好几遍,直到所有与会人员都意识到它的重要程度才作罢,接着说起了对策。
“经过我们的反复研究,结合获取的情报资料,可以确定这股新的穿越众有着比我们还要高的发展潜力,以及科技爬升速度,我们如果继续这样不温不火,干等明朝自己动乱,然后火中取栗,就会给他们大量发展时间,这对我们是极其不利的。因此,委员会一致决定,即日起启动‘问鼎’计划,对明朝发动大围攻,同时这也是为了尽可能保证明朝此时近2亿的庞大人口不被战乱和饥荒削减,这些庞大的人口,是我们胜利的唯一机会。
那些穿越众的优势很多,但是他们有一个劣势,那就是整个欧洲人口也比不上大明,英国这个后来的海上霸主,现在不过400多万人口,比我们差得太远,因此我们要尽力保证这些明朝人的生命,同时再加大培训和教育的力度,现在将目标集中转向幼儿和儿童的教育,争取在十年内教育出接近我们那时代小学和初中文化的一批高素质人才,这是我们和对方竞争过程中最长远的胜利保证,也是唯一一条可以确保胜利的道路。
现代工业所需的大量高素质劳动力,会从根本上决定双方军事实力,决定最后的胜利者。
……”
特别会议进行得很快,在清楚看到眼前严重形势之后,绝大多数穿越众开始支持领导们给出的决策,事实上这也是唯一正确的道路,只是花费时间极长,其他的决策不过是战术上的选择而已,不是根本决胜之道。
但也有少数人提出可以与对方提前接触,双方借助现代人的背景进行和平交流,共同发展这个世界。但这种绥靖和投降主义色彩浓厚的思想被大多数人严厉批驳了,两股穿越众不能共存,世界有一个霸者就足够了,如果还是要妥协求存,那他们干嘛要费劲心思,冒着生命危险,累死累活地穿越过来从头建设,安逸地继续呆在21世纪不就好了,那个时代不也是一样在妥协中生存。
第三百六十六章疾风怒涛(上)
和平交流不行,但是派人去收集对方情况,知己知彼却是必须要做到的。只是派出的人不能被对方发觉,否则很可能被抓,他们可是知道21世纪米国逼供的经验,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更别说这些穿越众,他们中间恐怕没几个能够在死亡威胁和各种刑讯手段下坚持住的。
不过这些具体的策略,是大会之后各个相关部门要考虑的事情,对大多数穿越众整体上的影响是,大多数人脑袋上戴上了金箍,不再像之前那么自信,他们可是知道,自己相比那股新的穿越众来说,绝大多数人都没什么优势,没有人能够说在同等努力的情况下超过对方。
虽然平时在土著面前指点河山,一派器宇轩昂,但那是受到时代局限,不知道历史发展的土著,现在来了一群同样背景的对手,这不由得他们不慌张。
……
在这种背景下,华夏穿越众们来不及等待大明陷入变民军和后金带来的战乱,坐收渔利,而是主动挑起了战争。
1628年,经过充分准备的华夏穿越众对第一个目标,广东全境发起了攻击。
元老院主席郝仁义亲自下令进行全国总动员,预备役转为常备军,陆军从原本的16700人,在两个月内扩充到六万人马,海军受限于军舰数量不能临时扩充,但已经开始建造更多更大的战舰。
扩军完毕后,进攻广东派出一万五千大军,同时还有两万五千临时征发的民夫负责提供后勤,转运粮食弹药,修筑营地工事。这些兵力,根据穿越众对明军战力的估计,只要后勤保障得力,足以相当于二十万明军的战力,因此征服整个广东绰绰有余。
果不其然,有着海军舰炮助阵,陆军仅仅花费一月便攻下城墙坚固、防卫森严的广州,接着就仗着陷落省城之威,趁势分兵攻略其他州县。海宋帝国的威名在这些年来早已传遍沿海各省。大炮一响,小些的县城直接开城投降,大些的州县还能抵抗一二,但在跨时代的武器下,尽管不能炸毁坚固的城墙,但也让守城士兵士气降低到最低点,就算军官强迫登城,也无人应命,反而起了不少内讧,毕竟看不见敌人,就被一颗颗开花弹炸得粉身碎骨,这根本不是封建军队可以承受的打击。
炮击之后,登城就变成了郊游一般,一路而过的明朝官僚,大多投降,自杀殉国的极少,这些人也看出来了,新起的海宋,比起已经成为朝廷心腹之患的东虏还要强上许多。东南各省的官僚很多都与海商勾结,对航海之事也不陌生,自然知道明朝是不可能真正消灭海宋的,大明水师早和其他部队一样,烂到根子上,更别说之前落下笑话的跨海征伐,连敌人面都没见就被打击得自行溃散。
因此少数明智的官僚们纷纷投诚,以作从龙之臣。至于大户地主,也在这多年的宣传和贸易中,知道海宋帝国的政策,那就是不从者死,从者生,私有财产是受到保护的,而且海宋法律严明,没有大明各种陋规,更没有官府的压榨剥削,只是缺少了许多特权,不过在枪口之下,选择顺从统治的还是占据大多数。
至于身无片瓦的贫户,反而欢迎,因为在海宋的统治下,贫民还是可以靠着辛苦劳动,换来温饱生活,发家致富者也不在少数,坚定投诚者更是可以当官任职,这是在大明统治下难以实现的事情。
毕竟这时代,国家观念不强,而且下层百姓对朝廷基本上没什么效忠心思,因此贫民们并无抵抗心思,广东一带,是华夏穿越众下力气渗透宣传的地方,除了少数偏僻地方,基本各大县城都知道他们的政策和好处,每天拖家带口去海宋国谋生者不计其数,更有许多混发达的人衣锦还乡,当地官僚也不敢捕捉,免得触怒了海宋的元老们,被重点清除。
如此半年之后,整个广东全境落入华夏穿越众手中,威震天下,朝野震动。
这不同于之前入侵,毕竟他们只是占据了一些边缘岛屿,海南虽然也是大岛,但并没有驱赶官员,还保持着大明表面上的旗帜。
但现在就是明明白白的入寇,造反,和关外后金别无二致。
这下明朝诸君是彻底慌了手脚,一个后金就已经变成心腹大患了,连年进剿,不仅劳师无功,反而靡费粮饷,现在南方粮饷重地之一又开始出现匪患,直接威胁江浙重地。
1628年,注定要在史册上重重写上一笔。
今年,崇祯帝刚刚上台不足一年,此时只是一个19岁的年轻人,虽然身处皇家,耳濡目染,对权力斗争极其擅长,但对如何治理天下却缺少真正的行政经验。
今年,出身文官、多年辽事有功的袁崇焕在平台奏对上,发下“五年复辽”的誓言,让崇祯帝大喜,认为辽事有望。
今年,后金终于摆脱了努尔哈赤的瞎折腾,皇太极这位堪称满清奠基者的雄主已经上位两年,他今年38岁,年富力强,无论是政治经验,还是身体上,都处在人生的巅峰期。他很清楚明帝国的强大,因此采取了剪枝弱干的阴毒政策,而连续多年对袁崇焕构筑的宁锦防线进攻无果,让他也终于在战略进攻方向上选择改变。
今年,后金兵大破林丹汉,开始实现对蒙古地区的统治,再次扩大势力,皇太极的政策已经初见成效,而至此之后,后金骑兵就有可能绕过宁锦防线,由蒙古入寇大明腹地,进一步削弱明朝实力,这就给后来袁崇焕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今年,明朝全国发生大规模饥荒,陕西民变四起。
今年,南方出现海宋帝国入侵大明,占据一省,俨然当年后金故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明天下危在旦夕,回天乏力,虽然圣天子在位,给了一部分人希望,但更多的人开始对大明失望。
……
华夏穿越众本来还打算等明朝天下真正大乱,也是义军四起的时候再进攻明朝腹地,甚至有些保守者,提出等到清兵入关,明朝灭亡时,再吊民伐罪,恢复华夏,获取正统地位。不过那时间拖得太长,1644年明朝才会灭亡,20多年,不是每一个穿越众都等得起的。
现在的决策,让一部分激进的穿越众大喜过望,纷纷鼎立支持,无论是海陆军,都早就盼着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一直以来,都是不温不火的小型战斗,不是海上剿匪,就是镇压反动势力,要不就是进攻海外小国获取资源点,都没有大规模的战斗。
广东会这么快沦陷,和这些人的斗志极高有很大关系,很多军队都是攻下一座城池,就在上官的催促下马不停蹄地奔向下一座城池,只留下少部分人马驻守。
广东全境一落,华夏穿越众按照攻占一地,稳定一地,使其人力物力财力为己用的策略,并不急于进攻其他地区,而是封锁了广东通向其他地区的关隘要塞,建立了牢固的防御工事,然后在整个广东推行自己多年行之有效的政策。
占据广东全境后,除了日常政务,比如检查田亩户口等,最重之事就是在各个县城兴建新式学校,让受过专门教育的归化土著充任教师,下令年幼者,即十岁以下者,要强制入学,入学者,学费和食物供给一应由帝国负担,学期为三年制,优秀者可以延长到九年。
然后就是推行各种新式政策,清理明朝弊政,裁撤庸碌之辈,清算恶霸劣绅,建立帝国基层政权,以巩固统治基础。
对此穿越众已经非常有经验,并不担心会出现意外,他们实行的政策,可比后金要好得多,后金那些导致汉民起义的政策实行多年,最后还能取得天下,他们自然不担心这点。最底层的老百姓是不会考虑那么多,谁能让他们安稳过日子,吃饱穿暖,就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圣主,他们自然甘愿被驱使,为了保护这样的生活,他们自然不会惜命,现在有多少人为了吃几天饱饭,不惜从贼造反。
面对南方大变,明朝这具疲惫之极的躯体又开始了迟缓的动作,江浙、两湖等地区勉强抽调出兵马,准备收服广东。广东作为明朝重地,不可轻失。
半年之后,1629年3月,明军六万,诈称二十万,与宋军八千精锐陆军交战于韶州,连败三阵,死五千余人,伤两万,余者或逃或降,总兵以下将官战死者七十八人,降者难以计数。
明朝再次受到沉重一击,此次战役,明朝在南方地区的机动作战兵力为之一空,剩下的兵马大都多年不习刀枪,粮饷不足,战斗力极为低下。
借助韶州一战,海宋帝国再次巩固了在广东的统治,同时挟大胜之威,更加强力地推行其现行政策,凡是敢抵抗者,一律家产查抄,全家发配,充作劳力。
而原本观望的读书人,中上层的豪绅富户,也开始纷纷投靠海宋帝国,以便提前站队。
第三百六十七章疾风怒涛(中)
1630年,海宋帝国发兵三万攻取广西,广西大小官员望风而降者不计其数。
1631年,海宋帝国再次动兵两万进攻福建,右佥都御史熊文灿被俘投降。
1632年,湖北湖南两地被攻陷,布政使,知府等官员自杀殉国者五十有三人。
南方糜烂至极,大明风雨飘摇,来自江南的粮饷大为减少,原本可以镇压住的陕西起义军也风起云涌,缺少粮饷的明军无力镇压,缺少来自江南的粮米,大明根本无力继续支持。
崇祯帝连下三道罪己诏,同时下令与海宋帝国议和,但被拒绝。
华夏穿越众已经毫无顾忌,他们在这几年的进攻中,越发感觉到时代差距带来的巨大优势,往往本方一千火枪兵,就可以轻易在一两百米的距离上将明军近万人击溃,明军根本没有许多骑兵,尤其是南方,基本上都是步兵,行动迟缓,冷兵器密集阵型的军队,对上持有近代火枪武器的军队,就是一个被屠杀的下场。
他们之所以每年才进行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完全不是顾忌明军的战力,而是己方后勤问题,弹药粮草,以及要安定消化占领地的缘故。
不到五年,海宋帝国已经占据了半个南方地区,整个南方一片震动,剩余的省份官员,每日都在讨论到底是投降还是逃跑,时至今日,无人再敢说可以抵抗,比起后金来说,海宋帝国更是兵锋之锐,无人可挡。对付后金,本朝好歹还有数名大将有过胜绩,而海宋帝国自建国后,从未一败,明军基本没有斩获,丧师失地成了常事,以致于一见海宋陆军大旗,明军投降者不计其数。
1633年,拒绝了与崇祯帝的议和之后,华夏穿越众奋起余勇,派兵十万同时进攻四川、浙江、江西,以及其他南方地区,将整个长江以南,除去高原等人烟稀少的地带外,主要的州县城市,全部纳入自己的统治。
于是整个天下最为富庶精华的部分全部落入海宋帝国的版图,借助强大的海军力量,封锁了长江,得到了相对安稳的发展了环境,华夏穿越众暂时终止了军事行动。
为了军事行动的快速进行,在攻占这些地区时,穿越众只攻占了主要城市,并没有深入农村,除去广州最先被攻取,广大农村建立了基层政权,其他地区只是将主要州县城市牢牢占据,并未在广大的农村地区建立起牢固的统治。
而现在就是要从头整理人力,进行发展。
1628年开始进攻明朝,到现在又过去五年,华夏穿越众的势力暴涨,占据整个南方,发展速度不可谓不快。不过还是有穿越众不满意,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得到了更多关于北美那群穿越众的消息,也恐惧与对方的发展速度,对方在这五年中,居然又有大量进展,已经有不少明显带有现代痕迹的商船出现在南洋地区,双方正式接触的时刻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