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白玉染面沉如水的等着。远远见她出来,速度这么快,又看她神色平静,担忧的大步上去。
魏华音朝他笑笑,“回家吧!我想吃火锅芋头!”
她还有心思吃火锅芋头,白玉染握住她的手,手心有汗,心里一窒,柔声应,“好!”牵着她上了马车回家。
魏华音抱着他,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
“对不起。”白玉染心疼的不行,又愧疚不已。今生他不择手段娶到她,千方百计赢她的心,可她今生的大半麻烦和灾祸,却都是他带给她的。
“为什么对不起?”魏华音抬头盯着他问。
白玉染轻轻的吻她,“对不起,是我把你拉下泥泽,没有保护好你。”
魏华音黑脸,“我在心疼她们欺负你。”
白玉染愣了愣,看她幽黑含怨的目光,上来抱紧她,“华音”
等到家,她今早才消肿的嘴唇,再次肿了起来。
樊氏还在家里担心,“咋回事儿啊?音姑!宫里说啥了?”她听到皇后娘娘召见,看那太监的态度,就不是好事儿。又听家里下人议论,丁氏和白方氏也进宫了。
“没事了,奶奶!不过是哭诉几句,我也会,态度也放出去了,永不和解。”魏华音多的没有说。
樊氏是一点不想跟永恩侯府扯上关系,那二房的人心机深,人又狠,之前都敢杀人,还有啥事儿做不出来?
但是她又怕人家说嘴,用这个攻讦她和白玉染。更怕白玉染偏心了,再有人挑拨几句,和孙女离了心。
“奶奶放心,不用多想。我们家开祖只有我和音宝儿!”白玉染也直接表明态度。不让她自己乱想一堆,拿那些想法去强加给魏华音。别人以此攻讦魏华音他都不忍,更不允许她们身边的自己人也有这种想法!
樊氏看他态度坚决,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只要你们俩好好地,没有啥坎儿是咱过不去的!”
“嗯。”魏华音应声。白老家怕是不光今生,前世也没少从白玉染身上吸血,还有那样的爹娘。她的男人她守护!断了就是断了!绝不再给机会!
白玉染看她略带霸气的眉眼目光,心里忍不住嘤嘤:他的宝儿!想被亲!想被抱!
“年酒还没吃完,还不走?”魏华音催他。
晚上还有一波。
白玉染知道她想多为自己在官场上交际,紧了紧她的手,“好!我听话!”
“不许喝多,不许中招。走吧!”魏华音牵着他。
白玉染立马颠颠的跟着她出门,还不往朝后挥了挥手,“走了,奶奶!”
看两人关系亲密,樊氏笑眯了眼,叠声应,“好好好!”转身去了厨房,先把醒酒汤安排上,“音姑想吃芋头,提前准备出来,明儿个早上做!”
而魏华音初二被召见的事也很快传开了,原因很明白,丁氏和白方氏初二在后宫参加宗室家宴,在魏华音进宫出宫之后,也随后出宫。
那些传魏华音不让白玉染和永恩侯府和好言论再次传开。
甚至有人在年酒宴桌上,借着酒性问白玉染,“侍郎大人是不是惧内啊?可不止一次听说白夫人外柔内刚,御夫有术了!说侍郎大人见了夫人,如同老鼠见了猫呢!”
白玉染端着酒樽,面上含笑,一张俊俏美颜在灯光下宛若仙神,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陈大人也不止一次嫉妒本官,能得妻如此了。还每次都能给本宫带来骄傲,谢谢陈大人了!”
他以妻子为傲!别人都是嫉妒他!
有人站出来圆场,笑骂,“瞧他这得意的模样,真是欠揍咯!之前从工部,现在到户部,多少同僚羡慕嫉妒他能娶了那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怀济天下的夫人!”
有人嗤笑,“可不是啊!白夫人可是容颜绝色,都称她是最美诰命夫人!不光容貌绝色,窈窕婀娜,还一双巧手!”
在座的都是朝廷命官,谁的妻子夫人,都是正正经经娶进门的正妻,皇上封的诰命,出门代表的也是夫君和一家的门面。他这话,却有拿魏华音在酒桌上来品头论足之嫌。
白玉染目光淡淡的瞥过去。
其他人没有接他的话,这种话说出来有失身份,涵养。白玉染又不是傻,又不是听不出来,得罪他也不是好过的。
立马又有人把话题岔开去,说起谁谁两家结亲,要去喝喜酒,又说起各家儿子和女婿,拼起自家晚辈。
但另一桌上的话题,却在议论魏华音之后,转到青楼新选的花魁身上。
许雷从跟柳家结亲,和白玉染接触越多起来,看他越来越深的眸色,知道他在怒了,给同僚使个眼色,插断那些话题。
年酒散了之后,他跟白玉染一块走,趁着主家送别的客人,低声跟他说,“勿恼!官场见真章!”
白玉染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拱了下手告辞离开。
“主子?”陈瑜和侯真已经得到信儿,就等他吩咐。
白玉染靠在马车里,闭着眼,没有出声。从音宝儿接旨南下,专研杂交水稻,这些带着污秽的挑拨就时而在他耳边响起。如果能让他们塞进了女人,下一步怕就是往除掉音宝儿上行进。
从他这里无法下手,看来是开始埋线,要从音宝儿身上下手了。
没听他吩咐,陈瑜和侯真也不再问。主子现世报的性子,有时候也会多不少麻烦,能稍隐忍,是好事。
刚到家,绵绵就跑来告状,“爹!爹!娘去冰窖了!她偷吃冰点!”
白玉染一听,“人呢?”
“在小书房呢!”绵绵气势汹汹的指着。
转眼就见自己爹也气势汹汹的过去了。
勾起嘴角,暗暗嘿嘿。不叫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