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贺承南除了两次要拎她出去外,没有侵犯过她一丝一毫。
警察看惊了,顿了顿,三双眼睛集体回头看闻礼婕。
刚才还一脸柔弱的女人现在脸色煞白,双唇哆嗦,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齐晌炸了:“操,敢报假警?你当110你家开的?还意图诽谤别人,这种变态女人必须在里面关上十年才能老实!”
闻礼婕慌了,嘴角一抽,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褚焱这时才回想起来,房里有一个他一早送进去的波波姐。
他心中暗叹,不亏是老板的女人,反应快不说,还这么沉得住气。
多亏了她,这场戏才会反转的这么精彩。
镇定下来,褚焱很干脆的把贺承南的门带上。
这时c城那边的关系也落实了过来,上面来了电话,为首的警察接起来听了几句,马上回道:“是是是,的确是一场误会,好好,我会依法处理的。”
挂了电话,警察马上呵斥闻礼婕:“报假警,还企图诽谤诬告,小张,带走!”
两个便衣即刻逮住闻礼婕。
风向突变,闻礼婕万万没想到自导自演的大戏这么快就散了场,贺承南一滴脏水没沾上,安然无恙的抽身不说,自己却惹来一身骚。
她吓得花容失色,直往后退:“别碰我!我,我要打电话!”
深更半夜出动结果还被当猴白耍一场,任谁都不高兴,俩便衣左右架住她:“回局里,你想打给谁都行!”
闻礼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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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焱关门的那一刻,事情的走向和结果已经了然。
卧室恢复平静,贺承南慢慢踱步到衣柜前——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唇角抿着笑,他站了会,在衣柜门上敲了两下:“还不出来?”
躲在里面的乔绯:“……”
哎,她策划的一场惊喜到头来还是被那个贱人打乱了。
手指戳了戳,轻轻推开衣柜门。
吱呀一声,光亮成片落进来。
贺承南垂眸,终于看到蜷缩在衣柜里像只小猫的乔绯。
她穿着那件白色的超长羽绒服,整个人裹在里面,就那么坐在衣柜里,仰头跟贺承南迟迟对视片刻——
“还想待在里面么?”
“不。”
“那怎么不起来?”
乔绯顿了两秒,弱弱的舔了舔唇:“我腿麻了……”
“……”
贺承南唇角漾了漾,也是自己被惊喜冲昏了头,都忘了去抱抱她。
他弯腰,迅速将姑娘从里面抱出来,问: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知道你明天过生日,想给你个惊喜的嘛。”乔绯被他抱着,手环在他脖子上:“谁知道会遇到闻礼婕这个神经。”
刚抱到沙发上坐下,乔绯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衣柜:“还有蛋糕!没被压扁吧,你快帮我拿一下。”
贺承南又回头,继续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个盒装蛋糕。
把蛋糕放到茶几上,贺承南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知道我过生日。”
“这个你别管。”乔绯的腿麻也缓过来了,她看了眼时间:“啊,快十二点了,我们准备开始过生日吧!”
“……”
贺承南其实对生日这种日子并不是很在意,但乔绯不远千里飞过来陪他,还搞得这么有仪式感,他也从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一种满足感。
他笑了笑,兴致浓浓:“好,要怎么过?”
“吹蜡烛,许愿,吃蛋糕,还有拆——”
话说得好好的,乔绯忽然眼神一闪,脸颊悄悄染上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马上岔开话题:“现在还没到时间,我们先喝点酒庆祝下吧。”
“喝酒?”
“对啊,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肯定要开瓶好酒庆祝下的!”乔绯边说边站起来,去衣柜里拖出自己的行李箱。
打开,拿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从乔石宇酒柜里偷来的洋酒。
贺承南:“……”
找来两个杯子,乔绯开酒,给两人满上一杯。
“霸霸哥,贺总,贺承南,猪猪。”乔绯把两人交往以来每一个称呼都喊了一遍:“祝你生日快乐,嘿嘿。”
还不等贺承南回应,她直接一口干了整杯,喝完继续添满。
贺承南皱眉按住她:“一杯就够了。”
“哎呀你别扫兴!”乔绯有自己的想法,挪开他的手:“明天又不上班又不上课,我跟你还不能喝一点酒吗?”
说着,跟他碰杯,“来啊,干!”
贺承南拗不过,只能由着她,看她连干三杯后,一张小脸迅速微醺,像上了桃色的腮红,迷人娇俏。
“啊呀,还有两分钟了…”乔绯匆匆去拆蛋糕盒,从里面拿出她买的生日蛋糕,得意洋洋:“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喜欢吗??”
贺承南看过去——
一个小猪形状的蛋糕,通体粉色,本身是俏皮可爱的,可猪脸上却很刚劲的写了一个金色的霸字。
于是可爱之中,又透着一股神秘的诡异。
贺承南:“……”
沉默三秒,挪开视线,逼自己开口:“喜欢。”
乔绯听了很高兴,笑眯眯的给他插上十八根蜡烛,点燃,看时间刚好到,马上跳过去关灯。
再哒哒哒的跑回来,眨巴眼睛催促他:“许愿啊!快!”
贺承南是个很现实的人,从不觉得心愿,愿望这种东西许一下就能实现,但眼下为了乔绯这番仪式感,为了哄她开心,他还是愿意配合一下。
可许什么愿呢。
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
烛火盈盈,姑娘的脸庞映在其中,明艳动人。
贺承南忽然想到了什么,喉头微滚,接着半开玩笑似的说:“能许愿要你么?”
原以为乔绯会跳起来打他,没想到姑娘顿了顿,垂下眼眸,声音软软的说:“能不能许了才知道啊。”
贺承南被她这忽然的娇羞弄得燥热起来。
闭眼,咽下冲动,假装许愿的样子其实什么都没说,然后睁开眼睛,吹掉蜡烛。
黑暗中,乔绯问:“ 许好了?”
“好了。”
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室外高楼霓虹偶尔闪过的光芒投射进来,
乔绯嗯了声,站起来:“那,我去开灯。”
也不知从哪个环节开始,房里的气氛变得不那么自然了起来。
贺承南总觉得刚才乔绯的那句回答意味深长,好像在暗示什么,但他又怕是自己欲.望当前想太多,曲解了别人的意思,便没有去继续深想。
趁姑娘去开灯,他拿起酒杯,把刚才乔绯倒的酒一口一口喝下去。
那边,灯被打开了。
只不过,开的是最暗的壁灯,颜色是暧昧的、容易让人沉醉的暖黄。
贺承南疑惑的怔了怔,正欲去问乔绯,一转头,就看到眼前令他血脉贲张的画面。
地上是脱掉的羽绒服,姑娘露出里面绛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衣,性感的红衬得肌肤如雪,巴掌大的布料上两根纤细肩带暧昧性感,勾勒着女人年轻美好的身体。
光是站在那,就已经是致命的吸引。
贺承南一口酒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
“你……”
乔绯挑了一块奶油到指尖,慢慢走到他面前,不知是不是酒精加持出来的勇气,她大胆的跨.坐在男人腿.间,手里的奶油抹到自己嘴角,在男人唇上轻轻一吻。
“恭喜这位幸运猪猪,你的愿望实现了。”
贺承南:“……”
原来她和闻礼婕一样,今晚都是有备而来。
只不过那个疯子惹人厌恶,而面前的女人,眉眼里都是他爱的样子。
平时他对她都毫无抵抗力,更别说现在,她这样惹火着迷。
贺承南把她轻轻拉到怀里,声音暗哑:“这是给我的礼物么。”
乔绯抿了抿唇,主动去解他的衬衫扣:“那…你想拆礼物吗…”
言语暧昧,动作诱惑,每一个眼神都带着火热的温度。
贺承南手贴在她腰间爽滑的布料上,体内早就已经汹涌澎湃,他捧着乔绯的脸,终于控制不住的,低头深深吻上她。
唇贴在一起,像一把无法抑制的烈火,烧得激烈缠绵。
舌尖挑逗着她,吸吮着她的香甜柔软,呼吸越来越重,寂静空气中夹杂着两人暧昧的喘息声,过了会,贺承南好像不再满足这样的亲密,站起来,将乔绯抱到床边。
放下,他也跟着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