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兔娘跑到润兔爹身边,笑得很是开心:“他爹,今天可是太解气了。那黄少爷怂得跟个什么似的,哈哈。”
润兔爹捏着小块碎银子点头:“是啊,从来没收到过黄少爷的钱,今儿收到了,还收得这么牛气!全亏了明光少侠,不才谢过明光少侠。”润兔爹眉开眼笑地朝明光拱手致谢。
“大叔,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明光拱手回礼。
“可不是嘛,这家伙以后在镇上还敢横行霸道的话,咱们就请这位少侠来收服他。”一个围观的汉子接着话头说。
有个大婶悄悄跟润兔娘说:“这个少侠是你从哪儿找来的,太厉害了。”
润兔娘笑笑说:“不是我找的,这个少侠是那位李小姐的手下,我们可请不起。”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平添了一丝遗憾,要是兔儿爹答应跟李小姐合作的话,明光少侠可不就会一道保护我们了吗?可是兔儿爹不会愿意的,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哪。
可惜了,只有错过了,其实李小姐人也蛮好的。
本来满面笑容的润兔娘,想到这里,笑容瞬时敛下了。
倒是润兔的叔叔,在旁边笑得嘴都合不拢,明少侠今天太英勇了,帮他和兄长出了窝在心里许久的恶气,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犒劳明少侠一下。
于是朝着明光和云霞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眉开眼笑地说:“明少侠,李小姐,请快去店里坐着歇息下,小的去炒一桌好菜来,咱们大吃一顿庆贺庆贺。”
“对对,不才光顾着高兴去了,都忘了这一茬。小弟你快去准备,等会为兄也来炒几个拿手菜。”润兔爹马上做了安排。
润兔叔叔应声跑回后厨去了。
于是云霞和明光在三个小迷弟的簇拥下,如同英雄凯旋一般,回到了饭馆。
与此同时,沈宅内,沈维白罕见的发了火。
他把祖父送给他的玉带钩愤愤的扔到床上,对七弦说:“这个我不想戴,换一个。”
七弦知道这几天六少爷心里不好受,忙应声道:“少爷莫生气,奴婢这就给您换一个去。”
她赶紧把六少爷扔掉的玉带钩拿上出了房间。
六少爷的衣物饰品都放置在旁边的耳房内。七弦进了耳房,赶紧把手中拿着的玉带钩放到匣子里,这可是老太爷亲自赏的,马虎不得。
自打得了这个玉带钩后,六少爷非常喜欢,要戴上玉带钩时,他必定选这个。
估计是前天被老太爷打了板子,六少爷暗自跟老太爷置气,才嫌弃这个玉带钩了吧。
七弦摇摇头,重新选了个玉带钩,关好匣子,转身把玉带钩跟六少爷送去。
刚从耳房出来,七弦就见夫人进了六少爷的房间。
她忙跟着进去,夫人刚好落座,七弦赶紧的给夫人施了礼,问了好。
“六少爷呢?可好些了么?”夫人问她。
七弦刚说了一个回字,六少爷就从里间出来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娘,您又来了?这么热的天,您可受累了。”沈维白一脸的愧疚。
自己被打了板子,还连累母亲一天几趟往这儿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机灵的七弦赶紧出去让人给夫人端茶来,自己寻了扇子,站在夫人背后轻轻的扇了起来。
“白儿,娘不累的。”沈夫人心疼的握着沈维白的手说:“娘恨不得住在这里守着白儿才安心。”
母亲是提过这个要求,要守在自己这边;甚至还提出把自己搬到她院子里去住几天,被沈维白坚决给否决了。
开玩笑,自己恁大个人了,再说又不是多大点的事情,搞得如此,让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于是沈夫人便得空就来看儿子,劝也劝不住。
说起来,自己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出众的。但要说她最喜欢的,还是这个次子维白。
白儿长得最像她,性格脾气又和她相投,不像长子维玄心机深沉,也不像小儿子维青活泼过度,最重要的是白儿对人好,尤其是对她这个母亲,是打心眼的孝顺。
这样一个孩子,却不得他祖父的喜欢,所以她便更要多分些爱给白儿。
于是沈府上上下下百十号人都知道,沈家三个嫡出的少爷是最受宠的,不过宠爱他们的人却是不一样的。
夫人偏爱六少爷,而大少爷深得老太爷厚爱,七少爷特别讨老爷的欢心。
声音有一丝轻颤,沈维白戳着自己的心窝道:“母亲对白儿这般好,白儿这里好感动。”
“傻儿子,你是娘的心头宝,娘不疼你疼谁去。你受伤,娘这心里就跟针扎似的难受,恨不得帮白儿挨了那板子去。对了,那疗伤的好药搽过后,是不是痛得好些了?”
沈夫人伸手帮沈维白顺了顺头发,笑着对儿子说。
沈维白连忙回答:“娘,一点都不痛了,真的,您找的这药太好用了。”
母亲就是心急,就算是灵丹妙药也得有起效时间吧?不过为了宽母亲的心,沈维白索性跟母亲说自己一点都不痛了。
果然沈夫人一下就高兴了,眉头舒展,眼角带笑。
“那太好了,白儿就用这个药,虽然贵,效果却是极好的。”
沈维白躬身道:“白儿谢过母亲。”
“来来来,快坐下,跟娘好好说说话。”沈夫人伸手拉儿子。
沈维白一边应声,一边坐了下去。
他一时忘了自己屁股上的伤,一下就坐下去,用劲过猛,疼得他抽了一口气。
一直盯着他的沈夫人叫了起来:“白儿刚才是哄母亲的,是不是还很痛?”
沈维白忙站起身,摇着头对母亲说:“娘,哪能呢?白儿只是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办。”
说完,心一横,沈维白又坐到了座位上,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娘,您看,我现在坐下去一点感觉都没有,全好了。”
母亲的眼神明显不确定,脸上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沈维白刷的跳起来,蹦跳了几下,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母亲说:“娘,您看,儿子活蹦乱跳的,像是那受伤的人么?”
“白儿,你一贯是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母亲还是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