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许静瞪了儿子一眼,“你爸不是那样的人。不要脸的孽子,为了转移话题拉自己老爸踩。”
“哈哈,被你看穿了。”梁睿大笑,“妈,我将来要是娶老婆,也一定要像爸疼你一样,疼她一辈子。”
许静心中五味复杂,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她不想养个儿子当渣男,但有时候吧,痴情不一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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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三点,正午时分,烈阳当空,一天之中太阳距离地面最短的时候。
李天逸给夜微宁再一次金针渡穴。
二十一根特制的金针扎在夜微宁头上、手上,鼻前浮动着花木一般的甜香。
夜微宁闭着眼睛进入冥想状态,半点儿感觉不到疼。
白筱依旧陪在一边,紧张的看着。
那么多金针啊,她恨不得全插在自己身上,把女儿受的疼痛全部转移过来。
尤其是看着李天逸行针的时候,每行一根金针,白筱的心就揪一下。
行针比扎针更疼更酸爽!
可是,夜微宁像没有丝毫感觉,依旧闭眼冥想着。
白筱无声的叹息着,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感觉,还是在伪装。这个孩子,从小就会伪装自己,明明疼得眼泪汪汪,偏说不疼。
清风从窗外吹过,十五分钟到了,转移话题把金针悉数取下,柔声唤:“阿宁?该醒了。”
夜微宁缓缓睁开眼睛。
“阿宁,你疼吗?”白筱心疼的握着女儿的手。每次金针渡穴都要问一次疼不疼。
“不疼,刚刚睡着了。”夜微宁笑了笑。她刚才真的睡着了。
“唉!”白筱叹气。那么多针扎着,她才不信能睡着,阿宁肯定又在骇人。
夜微宁回头,李天逸还在收拾金针。他用酒精棉给每一根金针消毒,再小心的收进布袋里。
“不是一次性的吗?”夜微宁问。
“不是。”李天逸心虚的赶紧把针炙包卷起来,“好了,我们可以去逛街买衣服了。”
夜微宁耸耸肩,戴上人工耳蜗往外走:“走吧!”
“好。”
李天逸高高兴兴的跟着夜微宁去逛街,白筱等他们走后,才灭了香炉里的香,把窗户都打开,让风和空气稀释香室里的花木甜香。
已经十五天了,还有六天……阿宁的耳朵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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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商场,夜微宁就后悔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喜欢逛街、喜欢试衣服的男人?而且,他挑的都是什么啊?!
“阿宁,这件呢?”
“这件呢?”
“……”
李天逸不知疲倦的一件又一件试给夜微宁看——全都是梁睿式的嘻哈潮装。
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从正经西服跳跃到这种风格了,闪瞎她的眼。
“先生,其实您比较适合这种休闲风。”
连店员都看不下去了,主动提了一件薄的衬衣领针织t恤过来,“这样的朽条米色休闲裤,很帅气的。
“是吗?”李天逸狐疑的看看衣服,又看夜微宁。
这种不是梁睿的类型,不时尚,严重怀疑店员在忽悠他。
夜微宁抬手抚额,有气无力的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