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是章氏挑的,以章氏的眼光,太差的东西她绝对看不上。这糖块全是用最干净的白糖熬成,含在口里甜滋滋的,比一般村里人家熬的糖稀不知道好吃多少。
甜入心头,程华也没那么气:“春生,你想干啥。”
“什么干啥不干啥,好久没见你了,咱们一块说会话。”
说完春生团一个雪球,无声的邀请着。程华低头瞅瞅糖块,半大孩子终究抵挡不住美食和玩乐的诱惑,抓起雪球嬉闹成一团。这会孩子正多,很快分成两波打起了雪杖。
春生打小就机灵,历任孩子王的他很快建立起了信誉。而后,他不经意的说出了脸上伤疤的经过。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城里的孩子跟咱们村里不一样。长生现在有钱,也是个小少爷,说两句难听的我当耳旁风也就过去了。”
云州孩子最讲义气,尤其是半大男孩。当面天生缺根筋的程华就开始批判长生,春生在一旁适当的解释一番,适时火上浇油。很快在孩子们口中,一个狼心狗肺贪慕虚荣的长生形象跃然于耳边。
春生心下欢快,随意搂起一个小孩肩膀:“哎,长生姐姐可是你小婶婶。明天过小年,你得小心点,不然……”
他指指脸上的疤,无奈的摇头。旁边圆圆脸的穆家小胖子,想象着那白骨精般的小婶婶,简直是欲哭无泪。小婶婶好可怕,他得回家告诉爹娘。
**
这一切宜悠并不知情,此刻她躺在炕上,望着扑过来的黑影,简直是欲哭无泪。
“夫君,明个儿还得回去。”
“恩,我知道。”穆然解开一颗扣子,暗自庆幸下午他先一步打理好她的发髻。
“夫君,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会注意。”脱去外袍,他已经没了耐心。
今日陈德仁看小媳妇那*辣的眼神还印在他心里,虽然成亲已经有些时日,但每当独自一人时他还是有种深深的不确定感。这么漂亮、聪明又能干的小媳妇真的已经属于他?会不会回到家,他发现那只是黄粱一梦?
他急需要用此来确定,小媳妇是完全属于他的。
宜悠被他压在身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往常的穆大哥不是这样,怎么今日感觉他格外的危险。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被迫承受着他在她身上掀起的一*热浪。
“别,吹灭油灯。”
昏黄的灯光打在小媳妇莹白如玉的身躯上,穆然眼中起了火。
吹灯?那是什么意思!灯熄灭了,这一切都会变为漆黑。
“你先吹了灯再说,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穆然覆上来的唇,宜悠皱紧眉头,没到多时她变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反抗。
灯影晃动,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映在墙上。明月西沉,打更声传来,冬季的严寒挡不住房内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是温暖的一夜。
**
又是腰酸背疼的清晨,宜悠望着炕边的两桶热水,没再给穆然好脸色。
裹着被子,她直接把自己泡在浴桶里。被热水包裹着,她舒服的打个哈欠,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直到发间传来一阵扯动,诱人的香味将她唤醒。
低头浴桶水面上正倒映着穆然的面庞,宜悠脸一红:“你……怎么进来都不知道敲门。”
“我敲过。”
“我一向觉浅,你敲了我定能听到。”
穆然大方承认:“我怕吵醒你,所以敲的声音很低。你别出来,仔细着凉。”
宜悠将自己沉到浴桶中,对着穆然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往常她最为李氏所惆怅的小姐脾气,在他这得到完全包容。不管她心里多火,他总能如冰水般瞬间让她冷静下来。
再看眼前,这男人甚至已经将她喜好的亵衣拿出来,亲自给她擦着头发。她想,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被他给宠坏了。
这样,她也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宠坏掉,能有多坏?”
听出他话中的戏谑,宜悠骨气腮帮子,而后将眼往上吊:“就像戏文中唱的泼妇般,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赶你去吃糠咽菜。”
“吃糠咽菜没事,只要不赶我出下炕就行。”
“你……”宜悠再次完败,拿过浴桶边的芝麻饼,她恨恨的咬一口,将饼想成穆然。
眼前突然闪过一颗大脑袋:“宝贝若是想咬,朝这便是,饼太硬。”
“你脸比饼更硬,上面还有胡子,咬上去……”
说到半路她脸儿俏红,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这是怎么了,平常她也不蠢笨,怎么每次与穆然呆在一处,都会不由自主的处在下风。
“哦,宝贝儿是真想咬我。下面软,你想咬多久都可以。”
宜悠扑通一下从水中站起来,捏着他下面:“你说这里?”
穆然心神一颤,单隔着一层布料,他都能感觉那种透到每一个毛孔的舒爽。再往上看,小媳妇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这还是他白天第一次真切的看到如玉般的身躯。
“恩,再摸摸。”
宜悠松开,飞速的缩回水里。不行不行,她越来越笨了。这样下去被穆然吃定了,那不显得她太无用。
“大白天的想什么,今早不许吃饭。”
“行,宝贝说得我都听。”
宜悠将头埋在水里,半响她握紧拳头。不行,她得重振妻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