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宝,对不起。”
电话那头的明俊轩人依旧有些口齿不清的呢喃着这五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听到丁宁说的话,反正就是一直这么轻声的呢喃着。然后又听到“咕噜咚”一声,好像是闷下一口酒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宁宝,对不起。”
天!
丁宁抚额。
“嗯,就这样。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挂了。”说完欲挂断电话。
“宁宝,”丁宁正欲挂手机时,耳边传来明俊轩有些急切的声音,急切中还带着丝丝的渴望与探求,以及隐约的期待。
“还有事吗?”丁宁依旧不咸不淡的问道,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过的好吗?”明俊轩的声音有些苦涩又有些自嘲,甚至于还有些苍凉。
但是,丁宁觉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现在过的很好,很满足,有疼她的男人和家人,还有两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很好。”
“呵呵……”又是一声干干的苦涩浅笑,然后微微的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过的好,那就好。那样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宁宝,对不起。”
“不用。”依旧淡淡然的回着,“没事我挂了。”
“……”明俊轩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呼吸声透过手机传递到丁宁的耳朵里。
丁宁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之后将手机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放,转身抬眸与江川对视,“明俊轩的电话。”
“嗯,”男人轻轻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之前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是怎么样的。右手大掌还是抚着她的肚子。
见此丁宁也没再多说什么,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右手复上他那抚着自己肚子的大掌,轻声问道:“还吃吗?”
男人抬眸,灼灼热热又脉脉的勾视着她,然后恶作剧般的朝着她呼了一口热气,一脸邪肆而又佞奸般的吐了一句话:“你让我吃吗?”
丁宁狠狠的瞪他一眼,那复在他手背上的右手在他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娇气嗔:“江先生,你这么明骚,你老婆知道吗?”
江先生眼梢一挑,唇角一勾,扬起一抹邪佞的肆意笑容:“这不都是江太太的功劳吗?要不是江太太训练有数,江先生哪能从闷骚发展成明骚?是吧,宝贝儿!”
说完还十分得瑟的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完了还意犹未意的舔了下自己的唇沿。
“江大川,你真讨厌!”江太太永远都是江先生的嘴下败将,若想在流氓言语上打败流氓先生,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江太太只能再一次用上她的必杀计,那就是“讨厌”俩字。
“口是心非!”江先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的一脸满意又满足。
娇嗔过后,丁宁起身,收拾茶几上的碗筷。
江川想要起身帮忙。
“别,你别动。”心疼自己男人的江太太以最快一速度制止他的行动,“你要么躺床上去休息,要么就坐在沙发上休息,反正就是不准动。”
“宝贝儿,你累吗?”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这一整天,他就什么事都没做,什么事情都她做着。
拿过一旁的摇控器,往他手里一塞,“看电视,你老婆不是豆腐做的,我去洗碗。”边说边端着碗筷朝着厨房走去。
男人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唇角弯弯的勾着,双眸惬意而又懒懒的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娇小背影,心情大好。
十分钟后,丁宁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朝着他走来。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身边。
“喝杯水,”将水杯往他面前一递,“一会该吃药了。”
医生给配了好几种药,有饭前的,有饭后的。每一样,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饭后半小时,还有两颗药。
接过她递上来的杯子,“咕噜咚”将一整杯温水一口闷掉。
“宝贝儿,你真好。”下巴往她的颈窝上磨了两下,“我这过的简直就是皇帝一般的日子。”
伸手在他的脸上蹂躏两下,翻他一个白眼:“是啦是啦,你过的是皇帝一般的日子,我就过的是奴婢一般的日子。”
“傻样。”弯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弹,“老子是皇帝,你能是奴婢?你同意,老子还不同意呢!你绝对的是皇后,放心,老子绝不纳侧的。”
“那是,不相信你,我也得相信江小川不是!”江太太脸不红气不喘的朝着江小川处瞥了一眼,学着流氓先生的样子,露出一抹女流氓的痞样。
江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抿唇一笑,“江太太,不错的。女流氓的样子学的挺像的,什么时候流氓一下江小川?嗯?”
女流氓勾眼扬眉,手抚下巴,赤裸裸的诱引:“一会就把江小川给流氓了。”
漾的江大川同志恨不得立马的呈大字型躺好了,江小川同志更是恨不得顺杆往上了。
但是,恨不得归恨不得,想归想的。不管是江大川,还是江小川,那都必须要hold住气场,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敢出来造反的。
坐在沙发上,闹一了会,便是起身又去倒了一杯水,还拿了药,让他吃药。
然后陪着他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
一下也就两个小时过去了,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九点多了。
晚上没有吊瓶,不过伤口要经常用消炎水消炎一下。
早上和中午的时候看着护士给他伤口消过两次,后来丁宁护士那手劲过大了,弄痛了自家老公。于是,下午起,就自己亲自动手了。
第一次的时候,手微微的有些抖,心“扑扑扑”的跳的很快,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弄疼了他。
动作轻的不能再轻,柔的不能再柔,几乎都是屏着气给他伤口消炎的。
伤口是绝对不能沾到水的,也就是说,洗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消炎药水,右手拿着棉球,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生红生红的伤口,屏气凝神的替他擦着消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