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三的左右手在一夜之间被人拾掇得惨不忍睹,成为道上最近几天来最为火爆的热点新闻。
乔老三颜面尽失,发誓要找到那伙儿人,将其碎尸万段!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还没等他找到那伙儿人为其左右手报仇雪恨,他的左手便用刀扎了他的右手,又为他的人生平添了一个超级有料的大笑话。
据说,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刚从病床上爬起来的赵俑,便架拐来到了吴钢的病房,恶狠狠地问:“你他妈地到低是怎么回事儿?!”
吴钢回道:“咱不是曾经玩过一个疯子么?她的老公找上门来了。”抬手指着自己的“烧猪腿”,“看见没?哥们儿都被他们点着了。你受得那点儿小伤,不算个事儿!”
赵俑怒火中烧,暗道:果然是你丫地出卖了老子!于是,抓起水果刀,手起刀落,给吴钢放了血。
吴钢虽然身残,但志坚!人家好歹是混黑社会的,哪里能吃这种哑巴亏?当即抡起拐杖,照着赵俑横扫过去!
赵俑躲闪不及,哇呀一声倒地。他红了眼睛,与吴钢扭打到了一起。
虽说以上的情节源于我的杜撰,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乔老三的一张老脸被他的左右手剐得生疼,因此在被道上人赐予一个响亮亮的名号,叫“左右开弓”。不得不说,道上也是有人才的!
我怕乔老三他们找李青榕的麻烦,所以让他换个地方住,轻易别外出,等我收拾了乔老三之后,再让他到街上招摇过市。
与此同时,九千岁、将军、殿下等名号,在一夜之间红遍了黑道。关于他们的身世背景,被推敲出n个版本。其中最夸张的一个版本说,九千岁是剥皮行者的后人,将军是人狼的化身,殿下是吸血鬼的后裔。
这件事儿倒是提醒了我,以后出去做一些非法的正义活动时,真的可以用一些代号称呼彼此。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我说:“魏忠贤叫九千岁,霍去病叫将军,丹青叫殿下,这些都敲定了。那魏小侯爷就叫小侯爷,大姐就叫贵妃吧。我什么好呢?”随手挑起魏小侯爷的下巴,轻轻地“嗯?”了一声。
魏小侯爷一巴掌拍掉我的手,骂道:“流氓!”
众人附议道:“流氓?不错,很适合元宝。”
我抗议道:“我要叫女皇!”
众人集体无视我。
这时,卫玠淡淡地说:“那我就叫夫子好了。”
我很诧异道:“没想到,你会对这个活动有兴趣。”
卫玠缓缓地弯起唇角,说:“看你们拾掇人的各种手段,能有助于我想出多种烹调的手法。”
我对美男的敬仰,再次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忍不住问:“既然你这么彪悍,为什么还会被人‘看死’?‘看杀卫玠’的典故,你应该知道了吧?”
卫玠轻声反问:“如果我真像历史中所记载的那么不堪,又怎能站在这里,和你闲谈?”
我想辩驳,真的很想辩驳,却压根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都说卫玠是辩论高手,看来事实如此,不容雄辩。
我不想和卫玠深度探讨这个问题,怕自己被他气出脑梗塞,于是立刻转移话题,说:“既然我们每个人的代号都想好了,那么还得起个十分牛掰的总称。”
丹青说:“妻主,不如就叫‘元宝责任有限公司’吧。”
我捂着心脏说:“丫闭嘴!你听说过哪个在道上混的社团,叫什么有限责任公司的?依我看,不如叫‘金元宝社团’!”
魏小侯爷一个抱枕砸了过来,骂道:“我看你是钻钱眼儿里了!怎么不叫‘金钱帮’呢?”
我立刻点头道:“不错,这个提议不错。”
魏小侯爷又一个抱枕砸了过来,吼道:“你去死吧!”
我学着丹青的样子,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发嗲道:“人家不想死么。”
众人集体狂抖了一个。
大姐说:“依我看,咱的总称,得有些气势。”
魏忠贤立刻献媚道:“对对对,贵妃说得对。依老夫看,有几个字最有气势。”
我见魏忠贤以大姐马首是瞻,忍不住咧嘴一笑,问:“什么?”
魏忠贤站起身,仰起头,一摆衣袖,卖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我立刻站起身,激动道:“好啊!以后我们就叫‘奉诏扁人帮’吧!”
众人无语了。
我用眼睛勾搭霍去病,想让他同意我的提议。
霍去病略微犹豫了一下,说:“不如就叫‘金诏书’吧。我们这一群人,能活着聚在一起,既不是因为老天的安排,也不是因为皇帝的圣旨,只是因为元宝的善念。”
众人感激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在我的身上,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卫玠说:“以金字囊括元宝二字,实在合适不过。‘金诏书’,好名字!”
我激动道:“承蒙在座的各位看得起我,从今天起,我们这个替天行道的帮派,就叫‘金诏书扁人帮’了!”
众人转开头,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去了。
我拉住正打算去做午饭的卫玠,问:“你觉得我后面加上的那三个字,不好么?”
卫玠轻轻推开我的手,回道:“你去问丹青吧。”
我瞪他一眼,转身就要去问丹青。结果,刚迈出一步,便马上想到,就算要问丹青,也的留住卫玠的身体啊。于是,我再次拦下卫玠,抓住他的上臂,摇晃道:“丹青出来,丹青出来,你说,我后面加上得那三个字,不好么?”
丹青轻轻地垂下眼睑,回道:“妻主,你去问卫玠吧。”
我惨叫一声,双手抱头,扑倒在沙发上,尖声喊道:“我太佩服我自己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有疯!没有疯!嘿,我真的没有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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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疯的我,和快将我逼疯的“金诏书”的成员们,为了全天跟踪乔老三,开始实行两班倒。
我和魏小侯爷还有魏忠贤一组,大姐和丹青还有霍去病一组,我们分成两个班,二十四小时跟踪乔老三,终于在四天后的一个下午,发现他偷偷摸摸地跑到一处即将拆迁的老楼里,去和他的马子韩菲儿私会。
我研究了一下地形后,分工道:“我和魏小侯爷一组,从左边的楼梯口上去;霍去病和魏忠贤一组,从右边的楼梯口上去;丹青和大姐等在车里。”
魏忠贤摇头道:“你这个布局抓不住乔老三。”
我不服气地问:“怎么就抓不住他?难道他还能变成护翼卫生巾,长着翅膀飞走么?”
魏忠贤最近天天看广告,自然明白什么是护翼卫生巾,当即露出龌龊的笑,指了指那栋小危楼,说:“你且看那里。虽说乔老三与韩菲儿私会的地方是在二楼,但如果我们破门而入,他们便可以选择从窗口处跳出去。届时,我们即使能最抓住一个人,保不准儿会放走另外一个。”
我挑眉问:“那依你之见呢?”
魏忠贤嘿嘿一笑,老奸巨猾道:“敲几块碎玻璃,再找一些钉子和烂木头、碎转头,悉数堆在窗户底下。老夫敢保证,不费吹灰之力,一准儿全部活捉。”
我拍掌道:“好计谋!够阴损,够缺德,够霸道!”
魏忠贤装模作样地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细细打量了魏忠贤两眼,发现这个老宦官还真是越看越耐看。初次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面容模糊,两眼阴毒狠辣,再无其他印象。随着接触时间长了,才发现,丫虽然眼睛不大,但胜在神采奕奕,精光四射。他面容白皙,长相俊雅,气质不错。怪不得凭借太监之身,还能勾搭成功皇帝的奶妈!
最近,魏忠贤对大姐猛献殷勤,意图不轨。如果丫不是太监,我还真想撮合撮合他俩,来个跨世纪的天作之合。
嘿嘿,别以为我是好心泛滥,想当红娘,我是看大姐拾掇他拾掇得挺有成就感,所以十分乐意为大姐的兴趣爱好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可惜,丫是太监。
哎……
轻叹一声后,我收敛心神,示意大家在堆放完铁钉等杂物后,同时分头行动。
大姐从座位底下抓出一把从家里带出来的菜刀,对我说:“妹子,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虽然没砍过人,但最少杀过几千头猪!”
我忙摇头,说:“杀狗焉用宰猪刀!我们要留活口。万一你去了,一刀划出了他们的下水,那可就不好办了。”
丹青急道:“妻主,那带上丹青吧。”
我瞪眼道:“你给我老实儿地呆在车里。如果乔老三跑了出来,你就给我开车撞丫的!”
丹青攥紧方向办,紧张地点了点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猫着腰,向着小危楼跑去。
魏小侯爷跟在我的身后,不悦道:“说什么开车撞人?!明明是怕他受伤,所以才让他呆在车里。呸!竟然和女人一个待遇!”
我回头一笑,耍起了流氓,“你要是叫我一声妻主,我也让你进车里呆着去。”
魏小侯爷骂道:“滚一边去!小爷我最不待见你!
“不待见我?” 我指了指魏忠贤,“要不,你随便选个待见的组成一组?”
魏小侯爷瞪着潋滟的杏眼,气呼呼地跑到了我的前头。
我咧嘴一笑,觉得魏小侯爷此刻的样子,还真像是一只争宠的苏格兰折耳猫,可爱至极。
说来也奇怪,在这段时间里,为了宁非白的事儿,我简直是夜不能寐,可真到了抓捕乔老三的时候,我却没感觉到一丁点儿的紧张。就好像,出来吃顿饭那般轻松。
我轻松的笑意一只挂在了脸上,直到爬上了二楼,来到了乔老三和韩菲儿私会的房门口时,才又感觉到了紧张。
我深吸一口,然后……冲着霍去病点了点头。
但见霍去病一脚踹开房门,第一个冲了进去。魏小侯爷紧随其后,拿着照相一顿连拍。
乔老三和韩菲儿正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哼哼唧唧地做着某些少儿不宜的运动。
我们的出现吓得二人身子一抖,差点儿没尿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