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三在韩菲儿的尖叫声中,扬起被子,扔在霍去病的身上,然后拉着韩菲儿,从窗口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两声惨叫过后,我对魏忠贤竖起了大拇指。
魏忠贤呵呵一笑,样子颇为臭屁。
我们将一身血痕的乔老三和韩菲儿一同绑回到房间里,然后用两张薄被将二人的身体裹住,以防自己长针眼。
乔老三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冲着我破口大骂,其言语简直不堪入耳。
我冲着魏忠贤打了一个响指。
魏忠贤笑吟吟地走到窗台前,站在一盆小巧的仙人掌面前,然后掰开方便筷子,夹起一颗小小的仙人球,转身,笑吟吟地踱步来到乔老三的面前。
乔老三瞪着血红的眼睛,扯着脖子吼道:“你他妈……”
没等他骂完,魏忠贤突然出手,将那颗小小的仙人球扔进了他的口中,成功地阻止了乔老三的污言秽语。
乔老三惨叫一声后,仍然不忿,想要继续开骂,却只能发出痛苦地呜咽。
等乔老三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我这才叫魏忠贤取走他口中的小仙人球。
事实证明,仙人球好取,刺不好拿。
乔老三张着嘴,流着口水,含糊道:“吃吃吃!”
我哭笑不得地骂道:“都这个节骨眼了,你他妈还想着吃呐?”
魏小侯爷上前一步,在我耳边小声说:“他说得是刺。他嘴里有刺。”
我将双手一摊,“不好意思,这你得找外科医生了。哦,对了,奉劝你一句,别将刺咽到肚子里去,否则就得到内科报道了。现在的专家门诊挂号费啊,挺贵的。一般大医院,挂着肛肠科的门诊,得八十元。到了你那儿,嘴巴一张,最少也得收你一百六。”
乔老三被我气得满脸通红,张嘴就要骂人,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呜咽。
我瞪了魏忠贤一眼,责备道:“你看你,这让他怎么说话啊?”
魏忠贤眯缝着小眼睛,冷飕飕地瞟了乔老三一眼,说:“说话啊,没问题。等过会儿,那些刺扎进了肉里面,就可以说话了。老夫并没砸碎他的手指骨,现在还是可以写字的。”
我咧嘴一笑,对乔老三说:“会写字吧?如果不会写字,那留着你的手也就没用了。”这话说得,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挺牛掰的。
乔老三忙点头。
我让魏小侯爷呈上笔和纸,然后对乔老三说:“把齐陆的地址写下,今天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乔老三在纸上写道:“老子不知道他是谁!”
我照着他的脸轻拍了一下,他痛得闷哼一声,用眼睛使劲瞪着我。我嘿嘿一笑,说:“你的兄弟吴钢说,你不但和齐陆合伙栽赃陷害宁非白,还在事成之后将其藏了起来。怎么样,要不要我找他来对质啊?”
乔老三恨恨地骂道:“那个小王八……哎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来吧,将齐陆的地址写下,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
乔老三将头一扭,拒不合作。
魏小侯爷掏出手机,按下一段经过处理剪接的话。其内容就是吴钢供出乔老三的那几句话。
乔老三听后,立刻勃然大怒,吼道:“他诬陷老子!是吴钢和齐陆合作,陷害宁非白!不是老子!”
我好奇地问:“喉咙不疼了?”
乔老三脸色一变,立刻闭上了嘴巴。
我用手点了点张面,突然厉声喝道:“快写!”
乔老三吓了一跳,却就是不肯合作。
我露出狰狞的嘴脸,满眼邪恶地看向韩菲儿,狞笑道:“你如果继续拒不合作,我可就拿你的马子开刀了。”
乔老三冷哼一声,态度十分强硬。
我示意霍去病将韩菲儿拉到客厅里去。紧接着,客厅里传来那女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我示意霍去病停手,转头问乔老三:“你说是不说?如果不说,今天就废了你马子!”
乔老三吼道:“老子不知道!说个屁?!”
我示意霍去病继续。
韩菲儿的惨叫声险些掀开了房瓦!其声音简直是撕心裂肺,十分骇人!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后,我目露凶光,又对乔老三说道:“实话告诉你,我的这些朋友呢,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今天的心情非常不爽,必须得杀一个人乐呵乐呵。你说,是杀了你呢,还是你的马子?!”
不待乔老三开口,我喊了一声,“将军!”
客厅里再次爆发出韩菲儿的尖叫声。紧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霍去病拎着刀,从客厅里走了回来。他的手上缠绕着几缕长发,长发上还滴答着浓稠的鲜血。
乔老三被吓傻了,连冲着我们咆哮的那点儿硬气都没有了。
霍去病神色如常地甩掉缠在手上的长发,然后十分随意地用窗帘擦了擦手上的鲜血。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嗜血杀气,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乔老三的身子狂抖了一下,立刻求饶道:“求求你们,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我一巴掌剐了过去,“你说个屁说?!我生平最恨孬种的男人!连自己的马子都保护不了,你还有资格说个屁?!”
乔老三立刻十分配合地点头道:“是是是,我是孬种,我是窝囊废!不要杀我!千万不要杀我!那个臭婊子早就跟了洪爷,是个人尽可夫的下烂货。她给我戴绿帽子,早就不是我马子了。”
我冷笑一声,说:“少废话,招了吧。”
乔老三立刻说出了一个假地址。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是个家地址,因为乔老三话音未落,一个身披薄被的女子,便出现在了门口。
韩菲儿的眼中含着泪水,目眦欲裂地瞪着乔老三,用尖锐得有些失真的声音破口大骂道:“乔老三!你个活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你他妈地不管老娘,老娘今天就全给你交代了,让你死无丧身之地!”
乔老三傻了,先是呆愣愣地望着韩菲儿,然后又傻乎乎地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走到客厅里,提溜回一只血淋淋的老鼠,扔到了乔老三的脸上。
答案,解开了。
原来,霍去病并没用对韩菲儿动刑,而是用一只老鼠吓得她嗷嗷大叫,从而欺骗了乔老三的耳朵。后来,他将那只老鼠杀了,又割了韩菲儿的几缕头发,用来欺骗乔老三的眼睛。
乔老三的所作所为伤了韩菲儿的心。韩菲儿发了狠,毅然决定要和我们合作。她不但交代出了乔老三的全部罪证,而且还和洪爷说,乔老三强-暴了她。
我这个人虽说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至于是个喜欢拿捏着别人把柄当乐趣的小人。思前想后,还是将那几张少儿不宜的照片还给了韩菲儿。
韩菲儿直接将其碎毁后,对我说:“元宝,你欠你一份人情,以后有事尽管找我。”随即自嘲地一笑,“我没什么能耐,但洪爷在道上还是有些地位的。”说完,带上墨镜,坐进车里,走了。
我回到家,却发现魏小侯爷正坐在电脑前,津津有味地看着韩菲儿和乔老三的爆点写真!我华丽丽地囧了一个。
至于齐陆和乔老三,以及吴钢和赵俑,悉数被我们送进了监狱,成为了真正的难兄难弟。
要说这监狱生活,其实也挺养人的。
这不,在李青榕的关照下,吴钢、赵俑二人,越来越有发福的迹象。好吧,我们实事求是地说,那是浮肿。
因为洪爷关照过,所以乔老三的小生活过得那叫一个丰富多彩,羡煞旁人!
你不信?那只能说明你没有想象力!
试想,一个男人,白天被人当畜生使,晚上被人当女人用,实在是妙不可言呐!
宁非白被放了出来。我没有去接他,因为不知道要以何种表情出现。我是应该笑着说恭喜呢?还是应该扬起下巴装酷?我想,无论我以哪种表情出现,都是不合适的。
人呐,给人以小恩小惠,最为实在。如果一旦帮了谁一个大忙,那在事成之后,还是躲远点儿的好,免得给对方造成巨大的心理负担,硬是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这,便是我做人的道理。
虽说我们“金诏书”很低调,但奈何世人非要给我们掌声和尖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这件事儿之后,我们“金诏书”的名气在黑白两道上迅速蹿起,红得一塌糊涂。
李青榕很守信,给我们送来了五十万。
我曾经想过要做好事不求回报,但那个想法只出现在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所以,我笑眯眯地收下了他的钱。然后,假模假样假地问,是不是得给他一些律师咨询费啊?
李青榕这个人很上道,不但没因为宁非白的案子收我一分钱,还请我们全体人员吃了一顿大餐。我十分嗨皮。
饭后,我将五十万拿了出来,给每个人分了五万。剩下的二十万,我连同买车剩下的三十万,一同还给了大姐。
对于我的分配方式,除了丹青,大家都没有意见。丹青觉得,我应该给他五万,给卫玠五万,其原因是,在分配到钱的当天下午,卫玠便从网上订购了一头奶牛,两只猪,三只鸡,以及各个地方的特产小吃和五花八门的调料,还有大小不一的锅碗瓢盆和一切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奇古怪玩应儿。
丹青十分不满地指控着卫玠的罪行,说:“你竟然没经过我的同意,便擅自动用了我当服务生赚来的钱!”
卫玠则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在‘兰桂坊’拍摄到吴钢的人,是我。”
丹青不悦道:“可按下拍摄键的人,是我!”
卫玠不紧不慢地说:“在餐厅里,将手机递给魏小侯爷的人,是我。”
丹青恼火道:“明明是我!你不讲理!”
卫玠回道:“和不讲理的人,无需讲理。”
丹青随手从晾衣绳上扯下一条布袋,用力扯了两下。
卫玠不屑道:“怎么,你要上吊?”
丹青回道:“上吊做什么?我要去裹小脚!”
“不要!”卫玠惊叫一声,终于不淡定了。
璀璨的阳光下,那如同玉做得的人儿,就那么站在院子里,自己和“自己”斗着嘴。
大姐指使着魏忠贤,将大家的被褥都拿到院子里翻晒翻晒。
魏小侯爷从院子里抓到一只蛐蛐儿,正逗得开心。
霍去病喝着咖啡,说要忆苦思甜。
我趴在藤条编制的桌子上,昏昏欲睡。
小生活,很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