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阿从小在南方长大的,懂得南方人的礼仪规矩,也知道塞上草原的霸道和野蛮。
“不管怎么说,塞阿兄弟,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多兄不必客气,我们刚刚结实,不知道你们是从何处来的?”
“我们是来自克伦贝尔大草原的,这些个都是我马帮的兄弟,经常出入西部大草原和东篱国的境内。”
“西部大草原?”塞阿愣住了,自己是东部大草原的王子,东部大草原和西部大草原,从几百年前开始就是处于战争的状态。
如果一旦遇到的话,绝对不是那么友好的。
双方在数次大战中不知道死亡了多少人,因此两边的积的怨也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可能化解。
“怎么了,听塞阿兄弟的口气,难不成你是东部大草原的人?”多乃奇问道。
这桌子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塞阿,如果他是东部大草原的人,这顿饭恐怕是吃不成了。
塞阿笑道:“不瞒各位说,我从小是生活在南方的,对草原的恩怨知道的不多。”
众人也听出来了,塞阿的口音的确是很像南方人,大概就是从小培养的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怀疑。
“东部大草原的人在我们克伦贝尔犯下的罪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多乃奇说道。
塞阿问道:“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草原形势?”塞阿只在大草原上生活了六年,剩下的日子都是拜米迦所赐。
“难道塞阿兄弟这么好奇,那我就说一说。”
这是塞阿想知道,既然要回到布伦草原,那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一定要给米迦一个惊喜,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多年来追杀自己的恩情呢?
“很多年前,我们西部大草原和东部大草原是有一次和好得机会得,是关于两个草原之间的联姻。”
“老大,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有兄弟问道了。
“东部大草原的铁木可汗生了一个大王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我给忘了,他和我们西部大草原的格桑公主有一个婚约,当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结合之后大草原会和平下来,只可是当时发生了一件事。”
当塞阿听到格桑公主这四个字的时候,浑身一颤。
是她,真的是她,白浩然腰间的那个香包也是她的,来真的来过红袖国。
“塞阿兄弟,你怎么了?”
塞阿出了神,被多乃奇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
“难道塞阿兄弟也听说过我们格桑公主?”
“没有没有,我是头一次听见,你继续说吧。”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听说铁木可汗大王子出了一场意外,在出去游玩的时候被一群狼群盯上了,当然找到的时候已经尸骨无存了。”
“那这件事后来怎么样了?”塞阿紧握拳头,又大口的喝了一碗酒。
“后来嘛,这婚事自然也就是吹了,不过可以了我们格桑公主,等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等到。”
“老大,要不然你去娶了格桑公主吧,我们都支持你。”
多乃奇喝倒:“去去去,哪都有你的事,你支持我有屁用啊。”
大家这才发现塞阿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他的心里很不爽,在南方土地上的每一天都如同度日如年。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动也不敢动。
东部草原的王子,你为什么要这么的懦弱,你应该去救回你的阿母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
本来千杯不醉的塞阿听得多乃奇说的这番话以后,竟然不胜酒力。
“哎,每次都是我背你”。林苏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虽然塞阿见她不要过来,可是自己怎么也放心不下他,怕他会出什么意外。
这不,就喝醉了。
“你是什么人?”多乃奇问道。
“这位大哥,他是我的大哥塞阿,今天我就先送他回去了。”也懒得这群草原人解释什么,扶着塞阿就下楼去了。
“怎么这么重啊?”林苏英根本就抱不起他,太沉了,壮的跟头牛一样,偏偏还喝了这么多。
不行,自己得找个办法送大哥回去。
看来只有用马车了,林苏英将塞阿放到了一旁柱子上去找马车了。
只是不巧的是刚刚有一辆马车,路过了这里,不过里面有人。
马车里的人掀开了,出现的是一张温和的脸庞。
杨家公子杨杨文博,尚书大人的儿子,因文学大儒人称温和公子。
好诗书,懂乐曲,在菊都城中人人称赞,只因为有一个飞扬跋扈的妹妹,成为了人生中的缺陷。
“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那个,这位公子,我能不能借用你的一下马车,我大哥喝醉了我背不动他。”林苏英也只是随口说说,她可没有想那么多。
“这又何难得。”杨文博大义的说道,乐于助人一向是他的行事风格。
虽然是官府人家的子弟,一点坏习惯都没有。
他对人一向是公正,从来不会因为人的身份尊贵是否,只要可以帮助他人的事,绝不推脱。
车夫急忙说道:“公子,这怕是不妥吧,你还有赛诗会,要是你将马车让给他人,只怕没有办法再去。”
杨文博摇了摇头:“我不是还有一双腿吗?难道我习惯做了马车,自己的腿就没用了。”
“赛诗会离这里可有一两里地呢!”
在一旁的林苏英听了不觉得好笑,现在的这些公子哥是怎么了,一两里地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林苏英受不了这些个娇气公子病。
“等等,没事的,你的事比较急,你先抚你大哥先上车吧。”
“这不好吧。”林苏英还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不过要把大哥带回去还真有这麻烦。
“没事的,我不着急的,慢慢走过去就行了。”
“那如此就多谢了。”林苏英不客气的说道。
说着一把就把杨文博从马车上拉下来,看的后者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