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也是挺欣赏他的,小小的年龄就当上了大将军,就这一点眼光就不比寻常人。
塞阿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用这个故事很长远,讲的时间也很长,既然他想知道,那自己就说给他听。
塞阿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始末经过,全部都告诉了他,自己的确是铁木可汗的儿子,只不过遭人陷害被迫流亡他乡。
听完之后,周立树沉静了,就和他完全想的不一样,看来这个塞阿王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啊。
“所以你现在想回到草原,去解救你的阿母吗?”
“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见到母亲受苦,却也不出手相救,简直枉为人子。”
对于这一点,周立树是比较欣赏他的,塞阿从小生活在南方已经被通化了,如果他日救出了母亲执掌的东部大草原,那他也不用当心了。
“你想回到东部大草原,我可以帮你。”
就凭这一句话,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呼吸声音。
“你能帮我?”
“你刚刚说了你的老师阿古库正是我父亲平安王的朋友,当初东部大草原的使团来东篱国的时候差点遭到了西部大草原人的为难,是我父亲出手相助,才化解了那场灾难。”
“你们帮我,你们要什么好处?”人与人之间都是利益关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帮一个刚认识的人。
“不要任何好处。”周立树淡淡一笑,他起身要走了,这里待的时间也是够久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
“我今天晚上就会到我父亲那里去说明情况,,让他写信给你的老师阿古库。”
面对突如其来的友军,塞阿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因为他不知道周立树说的是真是假,接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
深夜里,林苏英穿上了夜行衣飞出了守卫森严的平安王府。
一道残影出去了,但是影藏在了夜色下的其他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怎么会有人从平安王府中出来?”密探说道。
另一个密探也说:“不知道,好像是往什么地方去的,速度太快了,已经跟不上了。”
“陛下要我们监视平安王府的一举一动,我们得马上禀告陛下。”
“这一点小事就不用了吧,又不是起兵造反。”
“若是等到起兵造反那就晚了。”
当他们说话的片刻间,林苏英已经越过了四分之一的菊都城了,她知道王渊的住处。
他的父亲是神候大将军,东皇陛下封的候爷,官位也不是低。
此时的候爷府已经是宁静一片,再无半点的说话声。
候爷府的一个姑姑出来说道:“夜太深了,熄灯吧。”
巡逻的家丁门纷纷的将蜡烛吹灭了,只剩下一个漆黑的宅院。
“真是太助我也。”
林苏英摸着墙,找到了那个执事的姑姑。
“别动,快告诉我,你家少爷王渊在什么地方?”
“别杀我别杀我,老奴带你去就是了。”
林苏英恶狠狠的说道:“老实带我去,别刷什么花样?”
自己深夜探访候爷府,就是想问王渊是不是出卖了自己,要是真的是的话。林苏英绝对不能容忍。
林苏英还是太不小心了,还以为对方乖乖的在自己手就会老实带自己去。
“少爷。你怎么来了?”
林苏英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角落里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那个姑姑不见了人影。
“不好。”心里直到上当了,没有想到这候爷府的一个执事的姑姑都这么狡猾。
“来人啊,抓刺客。”
锣鼓喧天,一盏一盏的灯火被点燃了。
在瞬间,已经有人带头在找刺客得踪影了。
林苏英快速的跳上了房梁上,嘴角淡淡一笑,没有想到这个姑姑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了。
既然自己不去找他,那就让他来找自己。
果然,不一会儿王渊亲自带人在府中捉拿刺客。
到了深夜,等他们没有找到的时候林苏英才突然现身的。
“什么人?”王渊眼中冒出寒光来,之前听老姑姑说有人要刺杀他本来还不信的。
剑影一阵的闪动,林苏英将青光剑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王兄,你不记得我了吗?”
“苏英兄,是你,你拿剑指着我做什么?”虽然天色很黑,不过王渊还是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林苏英质问道。
王渊感到很无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就行了,干嘛非要用剑相对着,快放下吧,你好不容易来我这里,我也没有好好的请你喝一杯,走走走,真是稀客啊。”
上次把夺宝大盗抓住的事情还没有好好的感谢她。
殊不知,钱多多早就已经逃了,只是他的副将已经将这件事情隐瞒了。
而他还以为钱多多此时此刻还关押在牢狱之中,其实钱多多早就用自己的看家本领逃生术从牢里逃了出来。
“别动。”林苏英定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记恨我?”
“我来问你,是不是你将我住的地方告诉给大皇子的?”
“什么,大皇子来找过你们?”王渊有点惊讶的说道,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
“你真的不知道?”林淑英又问了他一遍。
“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军人,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又何必欺骗于你。怎么了?他难为你们了吗?”
“岂止是难为我们了,简直就是派了几百人来团团将我们围住。”林苏英哼了一声。
“怎么会是,快和我说说看,难不成这大皇子竟然真的敢这样行事?”原本他候爷府也是打算支持大皇子一把的。
神候大将军是一直都支持大皇子夺回太子的东宫之位的,所以也让自己的儿子王渊一直在帮他。
不过,这大皇子李怀的气度实在是不怎么样,为人也很尖酸刻薄,这一点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林苏英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王渊气的咬着牙一拍桌子道:“大皇子的行径实在令我等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