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金松也有样学样,特别勤快的给小虎也保持蛐蛐儿的数量,顺带还有康哥儿的也一并照顾了,蓝哥子自是没什么想法,但是香哥子对于这种情况,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一开始以为田金松只是跟那些登徒浪子一样,想着占个便宜的,可是没有哪个登徒浪子会这么对他的小虎的,他们一般都是无视,恶劣一些的还有试图想打小虎的人,所以,现在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田进松了。
这天,趁着将小虎哄睡了午觉的时候,田金松拦住了欲离去的香哥子:“香哥子,你最近这么老是躲着我?”
“田老板言中了,没有躲着,小师弟有了,家里的免子屋也要有人照着……。”香哥子低着头,不去看田金松,露出一节细白的脖颈在领口,让俯视他的田金松看的有些口干舌燥。
“这不是理由,免子屋别人也能看的过来,又不是大批量的养殖。”不想听这人胡扯理由,田金松第一次打断了香哥子的话,伸手捉住香哥子的手:“香哥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愿意和我成亲么?”
香哥子本想躲开,却没田金松行动快,这会儿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田金松攥的死紧,收不回来,再听到田金松的话,当时就有些发傻,抬头看着田金松:“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呢,虽然有过夫郎.但是很早就去了,也没有侧室和孩子,如果你愿意,小虎就是我的孩儿,你就是我的夫郎,我不会纳侧室,也会对你和小虎好一辈号。”
“我,我-----。”香哥子有些想哭,其实,田金松的条件多好,他要是想要个清白的好人家的哥儿,有的是人愿意嫁他的,何必执着他这个寡哥子。
“别我我的,你要是没别的理由,我就当你答应了!”好不容易捅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田金松可不想让香哥子有反悔的借口。
“啊?”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他们这话题的进展也太快了吧?
“啊什么啊呀,就这么说定了!”田金松非常霸气的就这么给自己找了个夫郎,顺便趁着香哥子发愣神的时候,飞快的亲了他的脸颊一口,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有着淡淡的清香味道。
“啊呀!”被偷袭的香哥子脸色爆红,也忘了自己要跟田金松说的话了。
“我这就去找莫老板,跟他说,我们要成亲的事情,到时候把你和小虎的户藉过道我名下,以后,小虎就是我这一脉的长房长子,他的小子儿就是我的长房长孙了,呵呵……。”说着就放开了一直舍不得放开的柔夷,去找莫天涵了。
152 终于追到手了!
其实,田金松后面的那几句话,香哥子根本就没有没有想,他现在心里特别乱,小心脏也跳的特别快。田金松可不管香哥子怎么纠结,他现在趁着人没想出好理由拒绝自己,赶紧找到莫天涵:“莫大哥,我要和香哥子成亲了,那个,啥时候先去过一下户藉?”
“嗯?”莫天涵有些惊喜,这两天这两个人在他们的面前是各种不自在,田金松追的太紧,香哥子都躲着他,这会儿就要成亲?这是要作哪样儿呀?
“我们刚刚决定的,你有事儿没?没事儿跟我去趟县衙,找红么么合八字下帖子婚书,我还得把香哥子跟小虎的户藉过到我们老田家呢。”现在田金松就想举行婚礼,可是他只能想想,最先要干的事情,得是找人过户藉,只要户藉落到了他家,他才能真正的说,香哥子是他夫郎啦!
“我这儿没什么事儿,那什么,香哥子同意了?”莫天涵觉得这俩人也差不多了,田金松这一天天的,跟上班打卡似的往他们家窜,闹得整十巷子的人家都知道他对香哥子有意思了,本来还有两个人也挺着好香哥子的,一听说田金松也对香哥子有意思,纷纷打了退堂鼓,若论家底,谁也不如他呀!
“同意了”田金松直接就当香哥子同意了。
“那行,正好,我也得去一趟县衙,想把户藉改到农藉去,还能置办几亩地当老本儿,”这事儿自从秋妍和刘么么提过之后,莫天涵就一直在物色好的田产,华夏人都有这个情节,觉得有房有地才能有底气。
两个人一拍即合,收拾了一番就直捧带着印章和户藉簿去了县衙,两人跟老县令也是老相识了,还有些亲戚关系,所以直接求见了杨老县令。
“今天怎么有空儿来老夫这里呀?”杨老县令自从征粮之后,对莫天涵和田金松就很亲近,他虽然已经老了,可眼睛还能看的清楚,虽然田金松没跟他明说,但是他觉得田金松说的什么总督的亲戚,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你看田金松和莫天涵在听到他说征粮的时候,十分镇定的样子,可见他们老早儿就知道了,但是他们也没有那些官宦人家或者权贵亲戚的那种飞扬跋扈,反倒会想办法给他出主意,莫天涵更是拿出店里的存粮来给他过难关,以至于带动了整个县城的几家粮店,纷纷拿出粮食卖给他,这份情,他可是记得的。
“今天可是有喜事儿来跟老叔您说啊!”田金松是逢人就带着三分傻笑,他追到了夫郎,还带着个大小子儿,能不高兴么!
“喜从何来?”
“您大侄子我,要夫郎啦!”
“哦?”老县令果然高兴了:“哪家的哥儿?这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啊?”田金松上次闹的那一出相亲大会,着实是轰动了一番的,虽然只是演戏,不过事后还是有不少人家当了真,对田金松打探的不少,不过田金松终究是哪个哥儿都没看得上,这冷不丁的就要成亲了,杨老县令能不好奇么。
“就是莫大哥他们家的商藉哥子,我还有个现场的大儿子,已经六岁了!”田金松一脸“儿控”的样子。
“是个哥子?”杨老县令转头问同样坐在那里喝茶的莫天涵。
“是,您也许见过,就是那个以前在茶楼的乐班,里面有个香哥子,带着个小小子儿,叫小虎。”莫天涵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就跟老县令说了实话。
莫家收留了一个乐班他是知道的,而且连户藉都过到了莫天涵的粮店里,还是商藉,比起流藉高了许多呢。
对于莫家的夫郎来说,能收留一大帮子流浪的哥儿哥子的,也是个心善的小夫郎了,他见过,那个腿脚不利索的小夫郎,是个好孩子。
但是以田金松的身家,娶个哥子还带着个孩子,是不是有些不妥?田家在善水府可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
“这个,你家里知道么?田家在善水府可是大家,想给你做继夫郎的人不说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了,你,娶个寡哥子能成么?”高兴的是田金松这个在老县令眼里的晚辈总算是要成亲了,有个夫郎和没有夫郎是不同的,起码回来能有口热饭吃,衣服破了有夫郎给补补,这是老人的老观念;不过有些担忧的是田金松这么个田家分支的家主,娶个寡哥子回去,他们家的那一大家子人,能同意么?
“这个老叔不必担心,我田金松绝不会让雪哥子的事情再次上演!”田金松一脸的狠辣。
雪哥子就是他曾经的正夫郎,因为家里的事情太烦心,他也懒得插手,于是便带着新婚的夫郎住进了外宅,谁知道有人贪图他手里的田产和家族里店铺的抽成,竟然买通了家里的下人,刚刚新婚有了孩儿的雪哥子,无缘无故就流产了,之后大出血,人和孩子都没有保住,一尸两命!
从那时开始,田金松就走上了另一条路,他弃学从商,性子也不再隐忍,用了五年的时间,将田家拿到手里,将当初害了自己夫郎和孩子的人送进了大牢,也让田家所有人都不敢违逆他的话,因为他掌管着家里所有商铺买卖,只有田产,还是按族里的规矩,每年分给族人一些东西或者粮食过话,剩下的,都要靠店铺里的买卖分红来维持一家的用度。
所以田家还是有很多人,看准了他的夫郎位置你放,每年他回去的几次,都能看到或者“偶遇”到一些年轻漂亮的哥儿,可惜,他没有一个看的上的,只有香哥子到处躲着他,他反而追人追的紧。
“你自己知道就行,老叔毕竟离的远了,也无法给你说的上话儿,那个哥子有空儿带来给你叔么么看看,一家人吃顿饭。”老县令看的开,人家田金松都看上眼了,他一个远房表叔,也不好说什么,还有就是田金松是个有主意的,这孩子自己能处理好。
“行,还有我家小子儿也会来,您肯定喜欢!”在田金松眼里,谁都会喜欢他家小虎的。
“田家小子是来报喜的,莫小子呢?”
“小子是来改户藉的,呵呵,小子想要农藉,还有买田地。”
“农藉?这个倒是不难,因为商藉只要交够钱是可以改到农藉的,但是田地的话,不是那么能买得到的。”老县令皱了皱眉头:“毕竟,没有几个农家会出售自家的田地的。”
“地的事情,您老帮忙给留意一下,先把户藉改了,农藉就几个,其他的商藉还是包含在农藉里,也可以用家人的名义,开粮店。”莫天涵研究透了这时代的律法,可谓是依法行事了。
“不错不错,有心了,这样既能保有店铺,也能有田产,莫小子不错!”老县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心思的小汉子,一般很少有人会想到这一点,大家族也许是因为人多,所以他们不在乎家里有几个商藉,但是莫天涵一个猎户出身的小汉子,也能想到这一点就很不错了。
“走,咱们去找属支,给你俩办事儿!”
由老令台亲自带人来办理,属吏这么可能会卡人?直接就把香哥子的户藉过到了田金松的名下,顺带着小虎的,而且,田金松的户藉也改成了农藉,而香哥子的还是商藉,只是小虎随了田金松的是农藉。
“这是怎么个说法?”莫天涵作为香哥子的“娘家人”,可得给自己家的人撑腰儿啊。
“香哥子是商藉,到时候把我名下的店铺都过继到他的名下,我带他回去,看谁还敢给他颜色看!”田金松老早就想好了,他们家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他虽然能镇得住他们,但是不保证他哪次不在香哥子身边,香哥子和小虎会吃亏,干脆把自己名下的产业过继到香哥子名下,那些人敢给他们财神爷脸色瞧,他就敢以香哥子的名义,不给他们分红!
莫天涵一愣:“这样不好吧?”
虽然说是为了香哥子好,但是要田金松把所有产业都过继到香哥子名下,是不是有些过了?
“没啥不好的!”田金松一挥手,解释道:“这是老田家的规矩,夫郎进门之后,相公是可以将自己名下的田产过继到夫郎名下的,相公还是农藉,只有夫郎是是商藉,可以名正言顺的管理家里的产业,这也是他们当初除去我夫郎的原因,他们有个哥儿想嫁给我做夫郎,可惜晚了一步,我和雪哥子成亲了之后,就是为了避开家里的争斗才躲出去的,但是还没有躲开,所以现在我要先把要给香哥子的东西都给他,带他回去也能挺直腰板,谁都不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