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个人住在这个小区，还告诉我们小区里有几个监控是坏的，让我们走这个路线！”
“直接杀了苏长夏！”
安阳眯着眼睛，说：“给你们钱的人，是谁？”
绑匪裂开说：“是一个姓秦的富婆，具体是谁，我们也没问！”
北冥十四立刻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秦开济的姑姑，把照片拿给他们看，说：“是不是她？”
绑匪们立刻点头，说：“是是是，就是她！”
安阳登时有些了然，原来是秦开济的姑姑，她找人杀苏长夏，目的很明确了，就是怕苏长夏得到秦开济的遗赠。
之前秦开济的姑姑白天离开的时候，没有讨到好处，也放下狠话，让苏长夏等着。
没想到竟然准备买凶杀人。
安阳说：“看来要把他们交给警方了。”
北冥十四站起来，点了点头，说：“走吧，看来咱们该去会一会秦开济了。”
他说着，走出审讯室，对壬十九说：“里面那几个人不相干，抹除他们的记忆，送给警方吧。”
壬十九立刻说：“是，老大！我这就去办。”
壬十九正说着，手机“嘟嘟”的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短信。
而且是阿彦的短信。
时间已经不早了，阿彦发了一条短信跟他说晚安。
安阳没有要窥屏的意思，是不小心看到的，笑眯眯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壬十九，说：“行啊你，能让阿彦这么主动，你这欲拒还迎不错啊。”
壬十九登时有些不好意思，说：“小老板，什么欲拒还迎啊。”
北冥十四说：“对，应该叫欲擒故纵。”
壬十九：“……”
壬十九被两个人合伙起来打趣，只好赶紧去干活了，顺便给阿彦回了一条短信。
安阳和北冥十四则是准备去见秦开济。
秦开济坐在空的会议室里，也没有逃跑，就老老实实的坐着，一句话不说。
秦开济送过来之后，已经对照了身份，的确是秦开济的魂魄。
当时秦开济死在酒店，被挫骨钉钉死，魂魄却不翼而飞，不知道去了哪里，本部找了他很久都没找到。
“咔嚓！”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安阳和北冥十四走了进来，坐在秦开济对面。
秦开济听到开门的声音，脚步声，还有挪动椅子坐下来的声音，都没有抬头，甚至眼睛都没转一下，眼皮都没动一下。
北冥十四坐下来，淡淡的说：“秦先生，知道这是哪里么？”
秦开济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说：“这里是地府设立的鬼怪凶杀调查组。”
他说做到这里，秦开济终于抬起头来，说：“没有人杀我。”
北冥十四一笑，说：“是么？那秦先生的爱好，怕是自杀了，还把钉子钉在背后那么高的地方，柔韧性不错？”
安阳：“……”这吐槽神功！
秦开济又不说话了，陷入了沉默，好像想要消极抵抗。
北冥十四也不绕弯子，说：“是谁杀了你，看到凶手的脸了么？”
秦开济摇摇头，好像在说没看见。
秦开济消极抵抗，北冥十四挑眉，也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拿起手机，放在桌上，随便按了两下，随即手机里传出秦开济本人的声音，是个视频。
“长夏，生日快乐。”
是那个视频！
秦开济死后第二天，定时给苏长夏发来的视频邮件，视频里面，秦开济让苏长夏去打开一个柜子，柜子里放着结婚对戒。
“……我爱你。”
视频播放着，已经接近了尾声。
秦开济的目光盯着视频，没有出声，默默的看着，视频播放完毕之后，又开始重复播放。
“长夏，身日快乐。”
“我爱你。”
一连播放了三遍，秦开济才把目光离开，看向半空，似乎在发呆。
北冥十四说：“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既然记得了一些，那我们继续谈谈？”
秦开济没有说话，北冥十四又说：“就当你是后背中钉，没有看到凶手的脸，那么你死后，魂魄为什么离开了酒店，不来地府轮回？”
秦开济听到这里，眼神十分平静的看了一眼北冥十四，说：“因为害怕。”
安阳诧异的说：“害怕？”
秦开济这神色，根本么没一点儿害怕。
秦开济继续说：“人死了，不是会很害怕，很彷徨么？我也是第一次死，不是么？因为害怕，又彷徨，所以就不知不觉离开了原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目的。”
秦开济说的很自然，一个害怕的心理，竟然这么平静就说了出来，安阳又不傻，肯定不会相信。
北冥十四又说：“你弟弟说，你好像很早之前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而且立了遗嘱和遗赠。”
秦开济表情还是很平淡，说：“我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很早知道就知道自己会死，立遗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凡有点钱的人，都会这么做，毕竟有钱就会有纠纷。”
北冥十四笑了笑，说：“这样说来……你没有看到袭击你的凶手；魂魄从酒店离开是因为你害怕彷徨；立遗嘱是因为有钱人都会这么做……”
秦开济点了点头，说：“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安阳打量着秦开济，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似乎在隐瞒什么。
他分明是个受害者，死的那个人就是秦开济本人，但是他却不说清楚，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到底为什么？
有什么是这个受害者需要费尽心思隐瞒的？
秦开济抬起头来，眼神很平静，说：“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要问？不如一起问出来。”
北冥十四轻笑一声，叠其腿来，说：“的确还有一个事情需要问，因为这个事情，只有你能回答出来了。”
秦开济没说话，看着北冥十四，似乎在等着他提问。
北冥十四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静，说：“一个被害者，为什么会费尽心思的去保护凶手呢？”
他的话音一落，秦开济猛地一颤，抬起头来，眼神终于不再平静，眯了眯眼睛，随即快速低下头去，好像要掩饰自己的失态。
秦开济淡淡的说：“我不知道凶手是谁。”
北冥十四笑着说：“你这么说，我就更确定了，你故意含糊其辞，多半全都是在保护凶手吧。”
第126章 不是我
秦开济听到北冥十四的话, 眼皮稍微抬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垂下眼睛, 也没有说话。
看来秦开济要贯彻消极抵抗的路线, 一直到结束了。
北冥十四敲了敲桌子，说：“你虽然不说，但是我们也差不多猜到了。”
安阳看着秦开济, 说：“杀你的人……是苏长夏吧？”
秦开济的眼皮颤抖了一下，继续保持沉默，一个字也没有说。
安阳说：“那天在酒会上，你吐血摔倒的时候, 苏长夏的身上掉下来一根钉子, 就是凶器挫骨钉, 所以……杀你的人是苏长夏, 对吧？”
秦开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安阳，说：“我说了……我没看到凶手，凶手是从后背袭击的。”
的确如此，按照秦开济的尸体显示，凶手是从后背袭击了秦开济, 所以秦开济很有可能根本没看到凶手的样子。
但是秦开济的反应，明明知道凶手是谁。
而且在说到苏长夏手里有挫骨钉的时候，秦开济一点儿也不意外。
秦开济说了这句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任由安阳和北冥十四怎么问话, 都不再说一句。
秦开济又是被保护的魂魄，因为是受害者，所以北冥十四也不好不按照流程办事儿，总不能屈打成招。
而且秦开济都变成鬼了，也要保护那个凶手，还有什么能让他招认的呢？
北冥十四“叩叩”的敲了两下桌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安阳说：“秦先生，我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既然你那么喜欢苏长夏，案发当天，为什么还要和海选的练习生去酒店开房呢？”
他说到这里，秦开济立刻抬头看着安阳，说：“长夏……也误会了么？”
安阳皱眉说：“误会？”
秦开济没有立刻说话，安阳说：“我想如果是误会，那么这个误会可就大了，你告诉苏长夏，你当天是去外地开会的，结果却和一个海选的练习生去餐厅吃饭，还进了酒店？”
秦开济终于有了表情，他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揉了揉，随即叹息了一声，说：“是误会，但我的确骗他说自己去开会了。”
秦开济挣扎了好一阵，突然没头没尾的说：“海选……有问题。”
“什么？”
安阳根本没听懂秦开济的话，秦开济的跳跃思维也太厉害了。
秦开济淡淡的说：“公司里搞的海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会用海选做宣传，这些海选都有问题……”
起初秦开济并不知道，毕竟虽然他是公司的老总，但是海选这种事情，只是作秀搞宣传，所以一般不会经秦开济的手，只需要秦开济出面露露脸就行了。
这样的海选已经有好几次，每次的效果都不错，所以秦开济每次都会批准。
但是秦开济接到了举报。
有人说海选存在问题，而且不是普通的问题，涉及到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