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突然想通了,她垂在身侧的手环上傅云霆的腰,紧紧地,再也不想松开了。
她一个人已经很久了,也许是该找个人依靠一下了。她也是个女人,还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感受到环在腰上的手臂,傅云霆嘴角上扬,眉眼都柔和下来。手一下一下抚着女人柔顺的头发。
许久他听见怀里的人,她说:“傅云霆,我认输,你收留我吧!”闷着声音说完,他感动肩膀处一阵湿润。
傅云霆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这么女人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哭过。无论是遇到多困难,多危险的时候。
可是现在她哭了,在他的怀里,哭了!
他所以得柔情都给了怀里的人,以前他是不会哄人的,特别是女人。可是认识她之后,他似乎一直都在妥协。
“好了,别哭了。我又不是不收留你!”傅云霆轻抚她的背,安抚着她。
吸了吸鼻子,叶宁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瞪着他:“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好!好好!是我哭了,总行了吧。”傅云霆无奈的道。
叶宁又靠回他怀里,嘴里任嘟囔着:“本来就是。”嘴角却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五分钟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傅云霆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叶宁也不客气,反正也没什么可客气的。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才作数,她回来一口水没来得及喝,现在口渴得很。
见她放下杯子,傅云霆看着她,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可不会认为这个女人突然之间就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受了刺激。
垂下头,叶宁想起今天晚上好友说的话,抿了抿唇瓣。
“我就是累了,不想再装下去了。”许久她看着他说。
傅云霆心疼的看着她,半响说:“既然累了,那就停下休息休息吧!”他知道她没有说真话,可是这样就够了,她愿意相信他,依靠他。这就够了!
明明已经憋回去的酸意,因为男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去而复返。
叶宁撇开眼,盯着窗户上条条水痕,原来雨这么大啊,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出大太阳。
傅云霆起身抚上她的头,叶宁抬头看他,他才说:“走,回去休息了。明天不是还得上班。”
点头,叶宁跟着站起身,她就跟在男人身后,男人在门前停下,她疑惑的抬头看他。
傅云霆无奈的弹了下她额头:“这是我的房间。”转瞬看着她的眼神深邃起来,笑道:“你要是想跟我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叶宁脸色爆红,直接落荒而逃,打开门进去然后关门。男人低沉的笑声回响在耳边,是那么的愉悦,让她的脸色更加红润起来。
揉了揉脸,叶宁拿起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半小时后,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它被打湿了一大片。
将头发吹的半干,叶宁还是不甚放心。推开门走到隔壁,像上次一样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去。
床上鼓着两团小山包,叶宁的目光柔和,上前看了看两兄妹,然后俯身亲了亲他们的额头,在帮他们压好被子。
离开前,叶宁帮他们关上窗户,外面哗啦啦的下着雨,不然的话,明天只不定要生病。
静悄悄的出门,刚抬头,就看见某个男人靠在门框上,满眼笑意的看着她。
男人大概也是该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润的,乖巧的贴服在额头上。身上规规矩矩的穿着睡衣,只是扣子解开了最上面两颗,隐约可以看见男人的锁骨。
叶宁瞪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心里送给他两个字“闷骚”。
傅云霆完全不知道她在心里腹泻自己,只是说:“他们都这么大了,你还这么放心不下。”
“你小声一点!”叶宁将食指竖在嘴边,警告男人。
而事实上,傅云霆的声音已经压的很低了。完全不会吵到熟睡的人。
叶宁走过去,小声问:“你在这干嘛?”
刚刚不是还吹着她早点休息么。
傅云霆对着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在靠近些。叶宁狐疑的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又向着他移了一点。
“什么?”
下一刻,一个湿润的吻应在她额头上。
叶宁一怔,只听男人心情不错的说:“晚安吻,现在回去睡吧!”
他刚刚就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但一时半会的又想不起来。直到冲完凉出来,他突然笑了。
原来他少了一个晚安吻,这不就等在这了。
叶宁没有马上回屋,她站在男人面前,看着他,然后双手扶上傅云霆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印下重重一吻。
和他印在她额头上的位置一般无二。
傅云霆看着这突然幼稚起来的女人,突然笑了,拍了拍已经站好的叶宁。
“去睡吧!”声音极尽温柔,是他这三十年来最温柔的声音。
“晚安!”
直到房门在眼前关上,傅云霆才回房。揉着眉心,身体很劳累,太心里却是暖乎乎的。
一夜无梦,叶宁这一晚睡得很好。
天微亮,她就睁开了眼睛,忍不住抬手抚上额头,抿了抿唇。但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叶宁眯了眯眼睛,等到适应之后才睁开。
“今天果然是个好天气!”她看着高高挂起的太阳,说着。
洗漱好,下楼。傅云霆已经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听见脚步声,他抬眼看过来。
笑道:“早。”
叶宁笑着点头:“嗯!早。”说着走过去在男人身旁坐下,垂眼看了眼男人手中的书。
傅云霆贴心的将封面反过来,让她可以看清。
“咦~”叶宁惊讶的出声,又不相信的反复看了两遍,然后砸了砸舌:“傅云霆,你居然会看这种书?!”
男人一本正经,将书放在桌上,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看!”
叶宁被他堵的哑口无言,纠结着一张脸,这让她怎么说。没有人规定霸道总裁就不能看这种书啊。
她只是一时没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