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秘书转身出去。
关上门之前抬眼看去,男人脸色阴沉,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杀意。周身充满戾气,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她低下头,关门。
之后半个月日子过得很是轻松,白良源也没有找叶宁的麻烦。但对于设计总监的决定至今还没有得出结果。
叶宁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她不会让白母坐上这个位置,至于其他任何人和她有有什么关系呢?
傅云霆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抬眼看着不请自来的人,傅云霆放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什么事?”
他这个表弟不是进剧组拍戏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韩艺鸣毫无形象的歪倒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你可得帮帮我,要是你也不帮我,我真的要完了。”
傅云霆看着生无可恋的男人,挑了挑眉:“难得看到你这副落魄的样子。”他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看着男人:“说来听听,我在考虑要不要帮!”
“你们一个个这么都可恶。”韩艺鸣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傅云霆不为所动,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这又不关他的事,他着什么急?
他耸耸肩,淡淡的说:“随便,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没看到这么多文件等着他处理呢。
“那你把叶宁电话号码给我,我找她帮我。”韩艺鸣说。
“不行!”傅云霆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韩艺鸣瞪着他,伸手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你不帮我,我找别人帮忙也不行?”
“她现在是我的。”傅云霆抬眼看他,一字一句说。
他自己媳妇,他还不能做决定了?
韩艺鸣一愣,翻了个白眼:“你这醋也吃的太过了吧,我又不喜欢叶宁。只是想让她帮我联系一下江辛月。”
“自己的媳妇自己解决。”
“喂,不带这样的吧?”韩艺鸣坐起身,几步上前撑在桌上,真诚的看着他:“哥,你就帮帮我吧!不然你弟妹可就给别人跑了!”
傅云霆眼睛都不眨一下,低头看起文件。韩艺鸣很是低落,垂下头一时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不知是谁轻叹口气,傅云霆停下笔,说:“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是要由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们总归都是外人,不便插手。”
他又说:“江小姐看着也是个明事理的,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你只要跟她说清楚了,她会明白的!”顿了顿,他接着说:“如果你坚持,一会我将电话号码发你!”
韩艺鸣也冷静下来,他点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心急了。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好,多谢了!”
他也只有在遇到和那个女人相关的事,才会这般不理智。
傅云霆又埋头看文件:“到时候记得请吃饭,等你好消息。”
韩艺鸣站起身,很快拉开门离开。
傅云霆看着关上的门,挑了挑眉,随即低头。
韩艺鸣出了电梯,直奔停车场,很快一量骚包的红色跑车驶出去,汇入车辆的洪流当中。
江辛月埋首在案板上奋笔疾书,直到把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写完,才抬起头。
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机,江辛月伸手拿过点开屏幕,上面没有一条没接短信或来电。
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不该相信他?他一个大家公子,不过顺口一说,她怎么就还当了真,真是可笑。
将手机揣进兜里,刚打算去趟洗手间。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走来:“江助理,院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什么事?”江辛月疑惑的问。
护士摇摇头:“不知道,你还是先去一趟吧!”
江辛月点点头:“嗯!我马上就去,谢谢咯!”
护士笑着摇摇头,转身去忙了。
上完洗手间,江辛月急急忙忙的赶去院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请进。”
推门进去,江辛月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院长,你找我什么事?”
男人笑着冲她眨了眨眼睛,下巴点了点一旁的沙发。江辛月疑惑的看过去,然后脸色一沉。
很快移回视线,皱眉看着院长,语气略显冷漠:“院长?”
她现在并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不然她怕她会忍不住想扑上去给他一巴掌。
傅杰讪讪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韩少硬要找你,我也没办法。”他又说:“我觉得你先讲私事处理好了,这样才能好好工作。”
“办公室就先留给你们了,放心不会有人来的。”说完,傅杰直接溜之大吉,顺带贴心的关上门。
走之前还不忘冲韩艺鸣眨眨眼。
傅杰一走,房间静默下来,两人都没有开口打破一室宁静。
最后还是韩艺鸣不自在的开口,他说:“辛月,我不是有意失踪的。我…我刚拍完戏马上就来找你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恨不得打我一巴掌,要打要罚我都不会还手的,只要你别不理我。”
“你肯定觉得我花言巧语,但是这是我是认真的,我重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你,你是第一个。我上次一时没忍住就说漏嘴了,我应该先跟你说的。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会失言的,我,我错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他低垂着头,颠三倒四的说着。就是他自己也弄糊涂了!
江辛月冷冷的看着他,双手环胸:“说完了,说完了那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韩艺鸣哪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就像他刚刚说的,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他不允许就这样完了。
他不允许!
江辛月刚握上门把手,还没来得及转动,身后一具温热结实的身躯附上来,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紧紧的。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平静的说:“放手!”
“不放,我就不放!”韩艺鸣委委屈屈的说:“我放了你就走了,那你以后也不会理我了!”
江辛月心里微微动容,这个男人哪次不是高高在上,从来都是别人跟他服软。